轉眼之間,慕小小已經站在大雪紛飛的城市當中,積雪埋過了腳腕,舉步艱難。馬路上雖然有車,但數量不多,它們慢慢悠悠的前行著,被趕著放學回家的學生超過了。
在大雪皚皚的場景裏,反射著陽光有些晃眼,陽光雖然明媚,也沒有融化著場大雪。
慕小小看到了一所學校,學校裏麵已經打完了下課鈴,學生成群的湧出大門。他們穿著厚厚的衣服,笨拙的像一隻隻小企鵝。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黎忘。
黎忘穿著短款的黑色羽絨服,兩隻手縮在袖子裏,仿佛十分怕冷。他站在學校門口皺著眉頭,看了看手表,顯然是在等著誰。
“那個白癡,怎麼還不出來。”黎忘小聲嘟囔道。
學校和附近的人漸漸變少,又過了十分鍾,黎忘終於不耐煩的轉身進了學校。他在等劉子義,每天都是這樣的。劉子義平常不會這麼長時間不出來的,如果有別的情況,他會提前通知黎忘一聲。
但今天沒有,是劉子義忘記了,還是除了什麼意外情況嗎?
“如果讓我發現你不在學校,你就死定了。”黎忘心裏想道。
教學樓一共是六層,黎忘的班級在三層,而彥小天的教室在四層,黎忘先到了自己的教室,劉子義沒有在黎忘的教室裏他。
教室裏空無一人,劉子義不在,黎忘歎了一口氣,如果劉子義的教室裏也沒有他,自己隻能回家了。
劉子義在學校的人緣很好,基本上大部分的同學都能成為他的好朋友,當然,也有看他不順眼的。黎忘和劉子義被領養之後,已經過了一年,他們親如兄弟,黎忘不希望劉子義出什麼事情。
教學樓的台階很長,走一個樓層需要一分鍾的時間,黎忘背著那與他身材不符合的裝滿書的背包,腳步有些沉重的走過一節一節樓梯。
“你小子皮倒挺厚的,蠻抗打的。”
“大哥,真的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收拾這個小胖子。”
“小胖子,和你說話呢。”
這是什麼?黎忘停下了腳步,四處張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教學樓裏已經很少有學生了,即使是有學生的話,也不可能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寂靜的走廊,教室的門緊閉著,仿佛沒有學生逗留。有微弱的光線照在走廊,但還是顯得陰暗。
黎忘剛才明明聽到了幾個人的對話,真實地仿佛就在耳邊,但在那一瞬間又消失了。“難道是幻聽嗎?”黎忘搖搖頭,這幾天他總是出現這種情況,無緣無故出現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還沒有放映過來就消失了。
黎忘感到一陣眩暈,自己的雙手在眼睛裏變得模糊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它來了,那種感覺又來了。
他意識到了什麼,突然走廊最裏麵的教室跑去。
教室裏,桌椅的擺放已經被弄亂了,講台上的粉筆散落了一地,地麵上到處是粉筆屑。一群人圍著一個胖胖的男孩,男孩趴在地上,那肉嘟嘟的肚子大幅度的起落,鼻子裏發出重重的呼吸聲。
他的衣服有些淩亂,頭發被這群人抓的像個雞窩,加上他的體型看起來十分滑稽。但是,在這個場景下,任誰都不會笑得出來吧,除了那些帶著玩味笑容看戲的壞小子們。
“這小子的皮還真是厚啊,看樣子怎麼打都不疼啊。”站在黃毛旁邊的人笑著說道。
“給他點教訓得了,我還不想鬧出什麼事情來。”黃毛看著趴在地上不敢說話的小胖子說道,“不過真叫人生氣啊,被打了,居然連聲對不起都不說。”
“外,你知道錯了嗎?”
“我沒錯。”劉子義喘著氣,惡狠狠的盯著那個帶頭的黃毛。
事情發生的就是這麼突然,劉子義剛剛收拾好書包,和同桌說了兩句,準備去校門口找黎忘的。可突然闖進來一群人,二話不說將劉子義摁倒地上,不用他們說,劉子義也知道是什麼原因。
正如黎忘所說的,用世俗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用花言巧語和別人交往,雖然能收貨很多朋友,但總有不好的地方。人類都是有嫉妒之心的,一定有那麼幾個看你不順眼的。
“小胖子不僅皮厚,嘴還挺硬。”黃毛笑著說道,“看來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啊。”
一腳後又是一腳,又硬又厚的鞋底踩在劉子義的身上,即使他胖肉厚,也耐不住他們這麼踹。
黎忘千萬不要來啊,就算來了,也是和我一起挨打的分,不來的話,更讓我輕鬆一些。
劉子義不希望黎忘來,就算是在學校門口等著,也比找他來強。劉子義最想黎忘看到他沒有來,就回家了。這樣的話,就沒有愧疚之心了。
“住手!”黎忘趕到的時候,劉子義不知被踹了多少腳了,多虧了平常積累起來的肥肉,擋住了一些疼痛。
“你是誰?”黃毛正打得開心,一下子被別人打斷了,心情很是不爽。
“黎忘,你來幹嘛。”劉子義勉強的睜開眼睛,用盡所有的力氣衝黎忘喊道,“趕緊回家,等我回家之後和你解釋!”
黃毛看了一眼黎忘,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劉子義,差異的說道:“是兄弟嗎?這兩個家夥長得也不像啊。”
一個是胖嘟嘟的小胖子,另一個是白嫩的小白臉,兩個站在一起,怎麼也和親兄弟想到一起啊!
“我是他的兄弟。”黎忘預感到劉子義要出什麼事,但那隻是預感,身體卻不受控製的趕緊跑到劉子義的班級。
他希望預感不要成真,心中的不安逐漸擴散,越來越為劉子義的安全擔憂。沒想到不想成真的預感,真的變成了現實。
“呦,兄弟情深啊。”黃毛不屑的說道,裝作感動了的樣子,“一般出現在電影裏麵的橋段,怎麼這麼巧讓我給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