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沒有。”
“是從這塊布上傳過來,一種很淡地藥味,夾帶著一股檀香氣。”
我半信半疑蹲下身子近距離朝地上布聞去,果然從布上傳來奇異香味,有藥物濃鬱味也有芬芳撲鼻味。
“這有什麼作用?”我站起身無意間眼中瞟過棺內,卻是發現屍體下半身以一種肉眼能見速度在迅速腐爛,腳上不斷有細小蟲子爬出。
我驚呼一聲,“我知道布作用了,是防腐,太神奇,古人竟然想到用這種辦法來保存肉身。”
張欣怡隨帶看向棺內,不過很快紅著臉轉身,我尷尬一笑,“欣怡,他是太監,沒關係。”
“太監不是沒有那個的嗎?”
我一愣,“又不是所有太監都被切除生殖器,清朝以前,大部分太監包括宮內大監都隻有切除**,少部分連帶一起切,不過一起切除容易大小便不禁,試想服侍太監,其主人哪個喜歡一身臭味。不過因為出現太監和宮女、冷落嬪妃對食,才有全部切除。”
此時,短短2分鍾,屍體下半身已經麵目全非。
“欣怡,我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棺中死者都是太監,正常人和太監有什麼區別?”
“什麼區別,還不就是那點事,你會不知道?”
我神情一住,“你誤會了,我不是指那方麵,我們再看一下另一口棺。”
打開,依舊如此。
“走,我們去看之前就被打開的木棺,看白骨底下有麼有防腐布。”來到一口白骨棺處,從屍骨底下我們找到兩張幹皺黃布,布中殘存氣味依稀能聞到。
“由此判斷,98口棺材中基本上都有防腐布,至於被打開7口棺材除了空無一物柳木棺外,餘下6口應該就是許小姐男友和宋雲荒打開,可是在電話裏和筆記本上並沒有提及不腐爛屍體,難道他們沒解開衣服看?宋雲荒好歹也是摸金後人,檢查應該不會遺漏,那是為什麼?”我將想法告訴張欣怡,思索著忽然聽到一聲驚叫。
隻見在被打開第一口木棺中爬出一隻屍蹩,體型類似一隻老鼠大小,四爪爬行,尾部翹起,兩隻深綠色眼珠泛著奇異光芒,正麵向張欣怡。
我麵色一沉,先示意張欣怡冷靜,同時緩緩靠近,一把拉住她的手,隨即將人骨扔過去。
屍蹩表體堅硬,外殼雖比不上鐵、鋁等金屬,但比起一般爬行生物要恐怖許多,白骨飛射擊打在它身上,隻是將它從棺蓋移動到地上。
尾部一翹,爪子一擺,深綠色眼珠狠狠盯住我,緊接著嗖嗖聲響起,往我們方向爬行前進。
屍蹩不同於其它食肉生物,對於生肉遠遠比不上腐爛肉來得美味,不過很奇怪,既然是從棺內爬出來,那裏麵頭部、手臂腐爛肉怎麼不吃?
來不及思考更多,我用腳將地上一根人骨往屍蹩方向一踢,不過這畢竟不是解決辦法,隻能延緩它靠近。屍蹩按照古埃及聖甲蟲來區分,有劇毒屍蹩、飛天屍蹩和侵神屍蹩三種。
對應三種屍蹩不同死穴也不一樣,麵前屍蹩沒有飛天翅膀,可以排除是飛天屍蹩,餘下劇毒和侵神,關鍵分辨點在前爪和眼下刺針上。
使用劇毒將人迷昏再食肉,前爪呈血紅色,且眼下針細而長。我強行冷靜觀察發現並不滿足,由此可見是侵神屍蹩。
侵神屍蹩在考古中又稱響鈴屍蹩,通過屍蹩體內發出鈴鐺般響聲從而侵蝕人神識,迷迷糊糊成為屍蹩口中食物。
“欣怡,捂住耳朵站在原地,盡量調整好呼吸。”我說完拿起人骨朝地上屍蹩一揮,緊接著四周傳來不斷響鈴聲,回蕩在洞中,我腳步一晃,險些倒地,趕緊屏住心神,與此同時迅速扔人骨瞄準屍蹩底部。
侵神屍蹩致命死穴就在底下,上表麵外殼堅硬,而它發聲源頭是在體內,需要透過底部傳出來,果不其然,在人骨擊中屍蹩底部後,稠黃色血液漸漸流出,響鈴聲也漸漸減小,隨即消失。
“沒事吧,”張欣怡雖然神色緊張,不過好在及時捂住耳朵。
“這屍蹩比我去年看到要大好多,阿茂,屍蹩一般不都是群居嗎?怎麼這裏隻有一隻?”張欣怡深吸口氣,疑惑問道。
“群居屍蹩隻是對於普通屍蹩而言,生長成這麼大,肯定是自己獨立覓食,動物和人性格差別不大,脆弱時希望身邊有同伴,強大時希望身邊沒人分食物。”
說著,我靠近第二口棺,“欣怡,那口棺內有屍蹩,或許這兩口棺也存在,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