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人有些不明所以,一個赤著胳膊的人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不懷疑好意的笑容:“小妹妹,來找誰啊?這個門踢壞了,可是要賠的哦。”
“好說。”君色點了點頭:“我要見你們老板。”
“見我們老板?”一群人笑了起來,三個女人笑的胸都在顫抖著,那男人對著君色眨了眨眼:“是不是我們龍哥把你睡爽了,從此以後離不得了,所以特意跑來找上啊?”
君色身後的男人們臉色皆變,君色伸出手示意沒事。
這兒的人很大膽,麵對突然闖進來的人不警惕也不害怕,大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沒有一點緊迫感。
就如同那中間的幾個人還是在吸著毒,享受著大腦裏的飄飄欲仙。
“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君色伸出手,對著他伸出手指勾了勾,男人腦袋下自然的就伸了過去。
君色離他很近,嘴唇對著他,薄唇輕啟:“我們呢……來幹你們!”
嘭!
下一刻,那本來彎彎的手指霎時成了拳,直接就砸上了眼前人的下巴,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挨了一拳,嘴裏霎時就出了血,身子被打的騰空而起,直接飛在了不遠處的茶幾上,把那本來就破舊的茶幾砸的四分五裂!
“兄弟們!是來鬧事的!”後麵的人見狀,吼了一聲,一群人頓時直接就操起了桌上的酒瓶,板凳,拿著就像君色幾人衝了過來。
君色適當的後退一步,玩弄著自己的指甲。
六位大手,很自覺的上前阻攔了一切的襲擊。
一時間,這個小小的抱胸變得烏煙瘴氣起來。
連綿的腳步聲傳來,突然進來一群人,為首的人看著很斯文,身高大概咋一米七四,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一身整齊的西裝,那模樣看起來有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住手!住手!”
聲音很淡定,君色往後看了一眼,勾了勾唇。
看來,她要找的人,來了。
那兩聲住手完全是在含住君色帶來的人,房間裏的男人們被打的全部匍匐在地,女人則是躲在角落裏測測發抖,生怕這場戰事蔓延到自己的身上來。
“停一下。”君色喊了喊,幾個男人瞬間就停止了毆打。
蔣文小步跑過來,看著包廂裏麵一片狼藉,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麵對著君色,絲毫不懼,身後站著十多個人,他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吐出的話帶著壓製的怒氣。
“敢問這位小姐是誰?又是出了什麼事情讓小姐這樣帶人來砸我的場子?”
“你是夜色老板?”君色反問道。
蔣文點了點頭,手下上前為他點燃了一支雪茄煙,那張瘦小的臉在煙霧的熏陶下,愈發的顯得精明。
“小姐是找我?”
身後小弟拿來一張椅子,蔣文坐下。
君色身後的便衣也拿來一張椅子,君色坐下。
“佛蘭街是我的地盤,你的貨竟然也敢在我的地方出現,你說我該不該上門來找你?”
佛蘭街,是昨兒抓住瘦猴的地方。
做毒的人,雖然是犯法的事情,但也是又規矩的,各個地方有專門負責帶貨售貨的人,其他領域不得插手。
蔣文一聽,突然冷笑一聲:“你是李海的手下?”
君色當然不認識這個人,頓時眼睛一轉,直接說道:“手下二字,不太適合用在我的身上,行有行規,既然你越了線,自然就要有我找上門來的覺悟!”
“哦?”蔣文挑了挑眉:“你這個意思,在我這兒拿過貨的人,還不能去你佛蘭街逛逛了?小姐,話不是這樣說的,事情也不是這樣做的,我蔣文做這一行五六年,規矩,我比你懂的多。”
“既然小姐說了,那我蔣文也就應下了,我手底下的小販子越了線,你也在我這兒鬧了事,算起來你沒損失,我卻有損失,就你今天毀掉的東西,錢賠了,你就可以走了,要不然……”話說到最後,已經帶了一絲狠厲。
“賠錢?”君色頓時就笑了起來:“蔣先生,你在跟我說笑話嗎?”
“我呢,是來找你的,卻不是來砸場子的,而是來給你送錢的!”
“哦?”蔣文來了興趣:“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