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陳牧之死(2 / 3)

她坐在客廳裏沉默了很久,腦海裏始終想著這一次的監獄女屍案,總覺得還沒有那麼簡單。

特別是陳牧說的是他到達鳩河監獄的時候,當時陳之媛的手腳都是斷的。

陳建國打斷的?

君色不知道。

腦海裏閑散的線索太多,卻始終不能串聯成一根線。

開門聲響起,墨漣走了進來,雙眸裏帶著一絲疲憊。

“你回來了啊。”

墨漣恩了一聲:“你吃飯了沒?”

“吃了。”

墨漣走到客廳裏,坐在沙發上,抱住了君色,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疲憊極了。

“怎麼,累得很?”

“最近事情比較多,有點忙。”

一句帶著疲憊的話聽在君色的耳朵裏,她的心久跟著扯動了一下,雙手環抱住男人,語氣都溫柔了許多:“墨先生,你這樣,我還挺心疼的。”

墨漣在她懷中微微一笑,疲憊都散去了不少:“心疼不是用說的,要用做的。”說罷,他的身體突然就壓製住了君色,對著那張渴望的唇吻了上去。

這是一個溫馨的夜晚。

而在荊門高中的學校不遠處,這是一個尷尬的夜晚。

平清媛坐在駕駛位上,臉紅著,顧侗坐在副駕駛上,麵上有些不好看。

“你回去吧,我傷也已經全部好了,你以後就不用常來了。”

這話說的……

“我這不要需要你幫我忙麼,我對狙擊特別有興趣,想著你訓練一下,畢竟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狙擊手。”

顧侗笑了笑:“在我們戰鷹中,最優秀的狙擊手不是我。”

“那是誰?”

顧侗笑了笑,沒說話,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平清媛也跟著走了下去,顧侗的速度有些快,平清媛突然深吸一口氣,上前去就拉住了他的手。

“我又不吃人,你別每次一看見我,就跑的那麼快。”

顧侗一怔。

黑暗下,女子的臉上帶著微微有些受傷的神色,那雙眼睛卻明亮的嚇人。

眼前人對於他多日來的照顧,他都感受在心裏,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微微歎了口氣,反握住她的手:“回去吧,大晚上的你一個女人也不安全。”

“那…你放學我來接你……”

這句話一出口,就有些怪,好似她平清媛在就真的是在和一個學生談上了戀愛。

“我住校,就這樣,我走了。”說罷,顧侗轉身就走了,平清媛看著,抿了抿唇,上車也走了。

深夜,下起了大雨,暴雨淩厲,像是要在這裏夜晚衝刷到這個城市裏所有的肮髒和罪惡,雨打樹葉,樹葉落下,許多光禿禿的樹枝被狂風吹的搖搖欲墜。

而很多的人,都關上了窗戶,在這個夜晚睡得格外的寧靜。

而有些的人,就著那狂風暴雨,徹夜不眠。

早上八點的時候,君色起了床,身子酸澀,身邊的人早已經離開了,早餐放在床頭,還微微泛著熱氣,看的君色心頭暖意洋洋的。

用過了早餐,君色就出了門。

開車的是李恩,李盛坐在副駕駛,君色和祥子坐在後麵,直接就就往今天開記者發布會的地方去。

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安排在京都市流星廣場,因為關注的人太多,地方小了可能會因為擁擠等問題而引發騷亂,所以何擎和陳聲一直把位置選在了流星廣場。

流星廣場位於城北一個新建的樓盤外,四周都是公園環繞,中央一個巨大的圓形廣場上毫無遮擋物,非常適合此次發布會的選址。

君色等人到達的時候,流星廣場的最前頭已經全部被各大報社新聞電台的記者擠滿,而後麵,圍了無數的觀眾。

君色看了看手表,此時已經是上午九點鍾,距離發布會還有半小時,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候的陳建國已經被警察局的人控製住了。

一路走到了最裏麵,何擎提前安排了工作人員引領君色等人在最前麵坐下,維護秩序的都是警察廳派出的人手,人人荷槍實彈的站在四周,生怕今天出什麼問題。

九點半,何擎準時的出現在了會場,麵對著長槍短炮,他的神色平靜,毫無厭煩。

“謝謝的到來,近日來全國對鳩河監獄的女屍案都很關注,作為鳩河監獄的現任監獄長,我很慚愧直到現在才發現了這個事情。”說著,他在場中央,對著鏡頭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這一場記者會,是全國直播,何擎相當於在向全國的人彎腰道歉。

“何獄長,請問,是怎麼發現這具女屍的呢?”

“聽說這具女屍已經被埋了很久,到底凶手是誰?”

“不知道何獄長在職期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何獄長到底是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呢?”

何擎臉色一變,語氣都帶著嚴肅:“這位先生,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論!”

那人訕訕的笑了笑,絲毫不在意。

左麵忽然湧出無數穿著製服的警察,生生的在這擁擠的地方開辟出了一條路出來。

一輛白色的警車緩緩的開了進來,然後停在記者發布會的台旁邊,副駕駛上的警察下了車,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後麵下來三個人,左右各兩名警察,押解著以為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兒子!”

“兒子!”

喊聲響起,一位四十多歲的穿著風衣的女人哭著就要衝上去,卻被警察攔住:“請不要妨礙公務。”

來人,是陳牧的母親,他的父親並未出現。

此時的陳牧穿著一身幹淨的衣服,臉色卻是蒼白如紙,虛弱的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他被警察緩緩的帶到台上,嘴唇動了動,眼中竟是絕望。

君色雙手抱胸的坐在下麵,夜裏大雨過後,白天太陽就出來了,不算毒辣,卻晃人眼睛。

君色四處的看了看,去突然用手擋住了眼睛。

就在剛才的那一刹那,一束光好似打在了她的眼睛上,射的眼睛反射性的就閉了起來,再次睜開的時候,那束光消失了,好像剛才的是一種錯覺。

君色心中卻隱隱約約燃起了不安。

陳牧已經站在了前麵,前後各兩名警察站著,何擎在一旁,拿著話筒繼續說道:“這是犯罪嫌疑之一,今天他會還原事情的整個過程,並且當著全國觀眾的麵指證其餘的犯罪嫌疑人。”

警察走過去,拿過了何擎手中的話筒,拿到了陳牧的手中。

陳牧的手顫抖著,眼神不自覺的掃向了君色,頓時渾身上下的傷口好似再次被人重重的擊打著,讓他痛的汗水都流了出來。

太陽雖然大,天氣卻是涼快的。

陳牧拿著話筒對準了自己的嘴,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聲音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我叫……”

“嘭——”

聲音在這嘈雜的的環境下顯得毫無波瀾。

“啊——”

“啊——”

“殺人啦——”

“兒子——”

就那麼突然的,場麵就混亂了起來,濃重的恐懼像是藏在雲朵後麵,深深的壓了下來,壓的在場的人呼吸都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