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排人牆,分別在兩頭停了兩輛車,燈光亮起,照射過來,像是演唱會的特效燈光一樣,晃的人眼睛都是生疼的。
不比朱敏銳方才的得意,三個人神態各異。
謝祿那凶惡憤恨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明顯,讓人忽略不到。
祁菲玲眼帶不屑。
陳牧則是麵無表情。
燈光照射過來,君色和董清儒也看清了來人是誰。
“親愛的姐姐,好久不見。”
“親愛的妹妹,幾日前我們才見過,年紀不大,腦子倒是壞的快!”
祁菲玲道行不深,頓時臉都被氣紅了,伸出手惡狠狠的指著君色說道:“看你那張嘴巴一說話,我就想把你的嘴巴給撕爛。”
“董清儒。”祁菲玲喊了一句:“念在之前我們有過來往,我不計較你今天罵我的事情,現在你馬上離開這裏,我保證不會因為君漠色的事情殃及你一分。”
那話,說的還有些誠懇。
董清儒卻是不屑的笑笑:“這麼說起來還是你給我麵子了?你那句女表子罵的清脆,至今言猶在耳呢!還有,你說殃及就殃及?真當我董清儒是吃素的嗎?”
剛才君色都沒有丟她而去,如今她怎會因為殃及池魚而丟下君色呢。
雖然她年紀還不算太大,但是江湖道義倒是懂得不少的。
陳牧手裏拿著一份文件,祁菲玲伸手,陳牧遞了過去,翻動了幾下:“親愛的姐姐,你今兒老老實實的簽個字,我保證你能不缺手腳的回家,要不然……”
伴隨著祁菲玲聲音的落下,兩邊的人牆紛紛亮出了自己手上的鐵棍,謝祿甩了甩頭發,冷冷的走出,扯了扯脖子上的金鏈子,狠狠的呸了一口:“跟她說個屁!上次老子被打的地方現在想起來還痛得很!老子今天看你還怎麼狂,讓你簽字不簽,老子一會兒把你手砍下來直接按手印!”
君色推了推眼睛,又覺得有些束縛,直接摘掉了眼鏡框,扔在了地上,那張因為眼鏡框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模樣,在此刻突然變得英氣逼人,那雙仿若流星一樣的雙眸微微的眯起,唇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似是不屑,似是嘲諷。
而在她們看來,卻是心虛的表現。
麵對這個陣仗,董清儒心底也打著鼓,雖然她能打,不過也就對付一兩個人,君色身手可能很好,但是在場十幾個拿著鋼管的大漢,這個……
這麼一對比,董清儒就覺得身上酸痛。
拿出手機看了看,沒電關機,董清儒長歎一聲,看來今晚是要挨幾棍子了。
“君漠色,我給你兩個選擇。”
君色微笑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第一,老老實實簽了這份股權轉讓書,然後跪下來給我和我我舅舅磕頭認錯,我就放了你。”
“第二,我讓你砍了你的手按指印,斷手斷腳的給你丟到荒郊野外去等死。”
君色上前一步,一隻手背在後麵,對著祁菲玲比出一個三。
“我選第三,打的你們親媽都認不出來!”
話一說完,君色就動了,速度極快,一群人看狀,紛紛操著鋼管就衝上去,董清儒大叫一聲,冷汗直流,伸出手擋住一個人的襲擊,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她眉頭狠狠的皺在了一起。
“靠你丫的,下手這麼狠,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可惜沒人回答她,回答她的是更多的襲擊。
此時的君色已經奔到了祁菲玲的不遠處,衝上去的五六個人拿著鋼管連君色的身子都沾不到,那雙腿仿若千斤一般,狠狠的砸在男人們的肩膀上,肩胛骨好似都因為重擊而斷裂,拿著鋼管的手一軟,管子直接落在了地上,君色左腿一伸,踢起了鋼管,飛落在手中。
她的身姿矯健,身形詭譎,遊走穿梭在人群中,拿在手上的鋼管好似一把出鞘的利箭,一旦揮下,必定一人遭殃。
這種反襲擊,仿佛乘風破浪一般,圍攻董清儒的人見狀,紛紛掉了頭,衝向了君色。
人群中的她,仿佛一個戰鬥的王者。
在包圍圈內,神色淡然不緊張,出招卻仿若閃電,那重拳更是恐怖,一拳轟在男人的臉上,瞬間皮肉破裂,鮮血濺出,夾雜著碎牙碎肉飛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