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懂禮貌的孩子,你的舅舅也在這裏,怎麼就不清楚跟他打個招呼?”蕭文山不急不躁的拿出一支煙,精準的甩給了進屋就亂撞的蕭易銘。
“舅舅……”蕭易銘摸著煙看了眼自己父親一旁淡笑不語的張世行,尷尬的道了一句。“您也在。”
“嗬嗬,我的乖侄子居然也有如此頹廢的一麵,真是少見。你們先聊吧,我去花園轉轉。聽說姐夫你最近親手栽了幾株罕見的花,我可想早點見識見識。”與蕭文山完全成了反比的張世行,麵色迥然,神色威武,就連笑容都看的那麼不自在。
“不,你不是外人,該說什麼,易銘,你說。”蕭文山急忙攔住了準備走出書房的張世行,看來他絲毫不給自己的兒子留下一絲臉麵。
蕭易銘仿佛又遇上了個楞頭青,煩躁到了極點,匆匆的點了眼,屁股一沉便仰在了沙發上。
“我該說的說完了,我沒的說了。”
在一旁的張世行見況慢慢的走回了自己先前坐著的座位上,如同看笑話一樣的模樣打量起了蕭易銘。
“或許,這次真的是我做錯了,但是,於私,你是我的兒子,做為晚輩的你是不可以如此直觀的去諷刺我做出的事究竟是錯是對!;於公,在公司的職位,你是總經理,我是董事長,做為一名下屬,而且又是不具備任何股權的職員,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價我的對與錯?”
“……”
“你不想反駁我麼?那好,那我就要質問你了。我說沒說過我曾經令你接觸的那個女孩不許你與她再有來往?是不是在幾天前還讓你將工作注意力轉回在股票市場的起伏上?你到好,10月1出去郊遊幹脆來個撒手不管。做為一個兒子,做為一名下屬,你不覺得你的所做所為有些過分了麼?”
聽過了這些,蕭易銘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反而在一旁的張世行隱約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潤了口茶,蕭文山繼續了訓斥。“至於郊遊的事真與假我已經查過那裏的旅行社,在旅客的名單中根本就沒有你的名字!你可以說你10月1長假消失的那段時間裏究竟在做什麼嗎?你根本就是在對外企,我們的對頭公司出賣我們的企業資料……是你泄露了我的想法,是你害的我走頭無路……我這樣的想法,你根本就沒有反駁的可能性,我說的,對嗎?”
“你畢竟是我的兒子,錯歸錯。我們不可以讓自己的產業落在外人的手中,所以,我想把我餘下的股份交給你舅舅,這樣一來,你舅舅原先掌握的20%股權再加上我轉交的40%股權,我們家族的權利在現在的公司裏就可以更加的穩固了。”蕭文山故意不滿足的補充著。“你!做為一名下屬,是沒有義務知道這些的。”
“嗬!那好,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說,你把我當作了你的兒子?”蕭易銘終於耐不住壓抑反駁了起來。
為什麼,自己的兒子你不信任?我可能會將自己所享有的一切榮華富貴拱手讓給他人?為什麼你句句都要刺中我的軟肋?你是不是認為,隻因為你是我的父親,你可以將一切不可能的誹謗全加在我的身上?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好吧,畢竟我是錯的。
原先醞釀了半天的反駁措辭終於說不出口了,蕭易銘掘斷了煙憤怒的吸了口氣。
“我不會再抽煙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