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善變的神色讓劉曉馨幾乎捧腹大笑,但是最終她還是忍了下來,畢竟,對麵的那個男人比他更能忍。
蕭易銘在自虐了許久之後輕咳了兩聲,偷偷望過周圍的餐桌及臨近的服務生,萬幸著自己沒有多過被注意才放下了心,繼續著自己的話題,從自己先前帶過的厚檔案中拿出了許多零散的證件,而在他遞過的同時對上麵前少女抿嘴偷笑的目光,無奈的他羞紅著臉低下了頭錯開了對方的目光。
“這是什麼?”劉曉馨止住了笑意,慢慢的勉勵自我嚴肅了起來,好奇的拿過桌前的證件簡單的看了一下。“你想的真周到啊,謝謝!”
桌上的,便是‘劉曉馨’身份的證件,至於這些證件的源頭,劉曉馨已經沒心思去想了,拿著證件的同時,劉曉馨更加不得不重新看待眼前的人了。
“我有朋友在市區上級內部工作,這些事對他來說不過是‘殺雞焉需宰牛刀’般簡單。”蕭易銘用了一個他認為對麵少女最容易接受的比喻含笑而得意的做比方。
“謝謝……”劉曉馨能說什麼,接過其他的幾分東西整理好後默不作聲,低頭抿著咖啡,偶爾偷望幾下對麵那個似乎笑容長存的英俊男子。
看來,你為了泡我,似乎下了大力氣了……
緊接著,劉曉馨又發出了一聲其他人很難察覺的自嘲的微笑。
他,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很可惜,在我的內心深處,難道不也是個男人麼?
矛盾的心理依舊掙紮,劉曉馨不喜反燥,她將握在手中的證件反複摸索觀看,那證件足以以假亂真,而且摸索著蕭易銘的話中含義,這證件的真實性毋庸致疑。但是,有了這分新證件,也就是更進一步的對自己原本該存在的身份的一種紕漏,事實與現實的磨核,讓‘劉曉東’這個身體離她越來越遠,總有一天,抓不牢摸不清如沉船般永遠的消匿在自己的心海。
實際上,這也是她內心最後的掙紮,反複善變的心態已經無法適應現有的狀況,對於此,她早已心知肚明,事實已經太明顯不過了。
“哦,還有!我有個朋友準備在你學校臨近的地方開一家小店,好象是準備做攝影類的店門,不知道你閑暇的時候可不可以去幫幫忙?當然,是有薪水的……哎呀,要說到薪水你當然得謝謝我啦,因為我的關係所以對你的薪水,前提是你要去那邊工作。薪水可是很高的,可不比你在東方傑那邊彈彈琴待遇差的呦。”蕭易銘不知道麵前的少女為什麼會露出愁容,連忙委婉的扯入自己的第二項目標。
“可是,攝影……和我的專業不對口啊,再說,做不好的話,多給你丟人啊。”劉曉馨自相矛盾著,她的確需要一份工作,她背負著不小的負擔,但是,她不想應下這工作,她無法拖欠他太多太多。
“嗨……要不是你準備領養那個孩子我才不會紅著老臉跟朋友說這些呢,事情已經基本定下來了,現在唯一要做的,隻是聽你這邊的意思了。要謝我,你不如改天約我再請我?當然,是用你的薪水,這樣兩全齊美。”蕭易銘用自己最真誠也最真實的話顛覆著事實,他已經大致摸清了劉曉馨的脾氣,他很清楚有些話如果說話的方式太過婉轉反而不好。
“恩,好的。”也無需再輾轉什麼,劉曉馨唯有厚著臉皮一笑,答應了下來。
店是我開的,你還在怕什麼……好象很難為你一樣,哎……
蕭易銘眨眨眼,又一次握起咖啡杯飲了幾大口,這一次,他同樣忘記了咖啡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