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要挾我麼?嗬……當我是傻子?
這封郵件沒有署名,蕭易銘猜不出自己公司何時出來這麼個大能人。
無趣的翻閱,又一條郵件觸及了蕭易銘所頭疼的根源。
‘蕭總,董事長已拋售自己所持有的百分之5的股份,他的這一動作在公司內引起了不小的反應。幾名大股東也猶豫著撼動,紛紛拋掉了或收購我們公司的股份,形勢不容樂觀。再有,在公司控股權的紛爭下,我們發現,東方企業涉足到我們公司的股份撼動中,劇不完全統計,他們公司目前應該持有我公司股份的百分之3左右,如果我們的公司繼續混亂下去。我想,以東方家族企業的實力完全收購我們公司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了。而且,公司內部的股份爭權問題也是矛盾激化的源頭,如果董事長繼續這樣拋股拋下去的話,我想,新一屆董事長的位子或許要歸屬他人了。請您務必在新一次的股東大會前對董事長的行為及時的勸阻,做為公司的一名老員工,我想,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最誠摯的告戒。’
……
……
哎……
蕭易銘歎了口氣,神經性的摸了摸口袋,妄想摸出煙,但他卻什麼都沒摸到。大多數郵件的內容相仿,署名或匿名或陌生,但是蕭易銘肯定一點,這些郵件絕對出自公司內的高層人事或自己的心腹部下。實際上,公司走入正軌的時候,他並沒有涉足太多的精力,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出過一分力,可那麼多的人還是期盼他會對這次公司變革的預兆做一些警惕性的動作,那種壓力不言而喻。
心中的怒氣還未消去,蕭易銘又惱又躁,大喘了幾口氣走到了劉曉馨新家的陽台上。
露天的台麵上栽著幾盆花,很簡單卻很清馨,花枝堅毅,花瓣媚豔……
嗬嗬,就和她一樣。
呆望著叫不上名字的花,蕭易銘將它與自己所想的女孩進行比對,竟發現這兩者之間竟然出奇的相似。而那個女孩,還在她自己的屋中獨守著什麼。不近觸而遠觀,蕭易銘用對待她的方式對待花,心裏泛起了一陣暖流。
滿夜的星辰奚奚落落,逾越過視線的高層建築偷偷露出金黃的圓月。微風襲過,卷打起脫落在地上已久泛黃的樹葉,與蕭易銘心中那一絲淡淡的憂愁渾卷著飄飄然的消失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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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紅暈掛在臉頰,劉曉馨撫mo著熟睡在自己雙腿下的小鬆,目光溫馨的注意著他。而悄悄走進房間的另一道身影卻很敵意的看著躺在她雙膝前睡著的小孩子。
思緒飄散著,劉曉馨目光空洞的追望著蕭易銘。
“輕點,他睡著了……”聲音嚶嚀班細弱,劉曉馨攜著溫柔的笑容警告了動作粗俗的蕭易銘。
“我想問你,你準備以後就照顧這個孩子了麼?”蕭易銘有些無奈的坐到了劉曉馨的臨旁,他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是啊……不可以麼?”
“沒什麼,隨便你好了。”
“剛剛……他叫我媽媽。”
……
……
片刻之前的片段。
小鬆依偎在劉曉馨溫暖的懷裏雙目顫動的望著她。
“姐姐,原來你也是孤兒啊。”
劉曉馨笑了笑,沒有回答。
“姐姐,你比我幸福多了啊……我可是連媽媽的樣子都沒見過呢……”
依舊沒有得到回答,小鬆隻是體味著對方撫mo自己小腦袋的幸福瞬間。
“姐姐,我可以……叫你媽媽麼?”
“啊?!”
……
……
“你知道嗎?蕭大哥,孤兒是很敏感的……請你以後不要再嚇他,同樣,也不要嚇我啊!”
“胡鬧。”蕭易銘歎了口氣,無奈的別過頭,他能說什麼。
“恩。其實,我也很想叫聲媽媽……”目光含羞嬌柔,劉曉馨撫過小鬆的頭發。“就把我那份奢望寄托在他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