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要去上班嗎?”蕭易銘與劉曉馨成對角位置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無趣的他將視線錯開了庸俗的電視節目,閑下的手指又一次摸索出硬幣玩轉了起來。
“去啊,不去你養我?”劉曉馨眼皮都沒抬一下便脫口而出。
“如果可能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嗬嗬……我就沒見過比你臉皮還厚的。”劉曉馨笑罵,不過,隨即她又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有些不妥當,連忙改口。“你不要在意,我以前總和朋友這麼鬧的……我說的話,隻是玩笑。”
“沒什麼,不過,如果按你這個說法,我們現在是朋友咯?”實際上,蕭易銘氣度很大,從不在意劉曉馨說出的這些有侮自己人格的話。能和她如此打情罵俏(他的個人感想),就算自己被罵到千創百孔、體無完膚他也不會在乎。
“如果我不當你是朋友的話,我早就很拘謹的離開了。”
“我隻想你以後別這麼任性了,既然你把我當成了朋友,那我也就有勸慰你的理由。像昨天那樣,你一個女孩突然暈倒在大街上,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我並不是在聲明我做的事有多偉大,隻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蕭易銘說罷,指間輕輕一挑,硬幣擲到了半空中,又一瞬間,手猛的一抓,硬幣乖乖的回到了手心。“正?反?”
“正!”
……
……
這次猜硬幣的遊戲,劉曉馨又輸了,不服氣的她搶過了硬幣,模仿著蕭易銘那帥氣的動作玩了起來。
“你說的沒錯,我是有些任性,不過,我的經曆你根本就不了解。”硬幣同樣拋到了半空中,劉曉馨目不轉睛的盯死旋轉在半空中的硬幣,雙手左轉又閃……‘咣啷’,硬幣掉到了地上。“你知道,失去的感覺嗎?”
“恩。”蕭易銘搶先彎腰撿起了硬幣,將它放回了口袋。“知道。”
“你知道失去父母的感覺嗎?失去朋友?周圍人冷眼相待?沒有親人,沒有依靠……除了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一無所有。”劉曉馨仰回到沙發,說這些話的同時,露在臉上的表情是強撐的微笑。“好不容易有的朋友……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了。”
“你在闡述你的經曆麼?”蕭易銘緩緩站起身,關掉了電視的電源,身子一扭動,又坐回到了沙發上。“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
“如果,這些話,還是像從前那樣憋在心裏,我想,我會瘋的。”劉曉馨還是淺淺的笑著,這一次,笑容中似乎夾雜著苦澀。“小的時候,我並不懂朋友存在的意義。隻是覺得在一起會開心,那就是朋友……實際上,我這種定義在現在來看,也沒有錯。好象是寂寞了幾年吧?那個時候,我不得不對友情的概念重新定義了…因為小學和初中,我根本就沒有朋友…你知道一個人背負痛苦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嗎?我可是深有體會的……無助、逃避、惶恐、不安,這些次用來形容那種感覺一點都不過分。當時,以為已經適應了這種感覺,被痛苦埋葬著的我幾乎將自己封閉在另一個世界內。然後,就是我們昨天見到的那兩個家夥出現了……有了他們的陪伴,高中時候的我真的很開心……實在想不出如何來形容那樣溫暖的心懷感,真的,挺開心的。我們一起逃學,一起搗亂,一起考試作弊,一起談戀愛…那個時候,真的很充實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