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一:巨大的豪華別墅,音樂,鮮花,紅毯,高腳杯,賓客往來間恭賀之次不絕於耳。無疑的,這是一場盛大的婚禮。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這對新人似乎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然,別墅內。一襲婚紗的美麗新娘站在門口,聽著屋內的聲音,臉上原本淺淺的笑容漸漸沉了下來。滿是嘲諷的看一眼身上精心製作的婚紗,決然轉身,任雪白的婚紗在地上拖出美麗決然的弧線。
而屋內,是一個衣著暴露,不斷搔首弄姿並發出各種曖昧聲音的女人。一個衣裝得體,滿麵冰寒的男人。
場景二:大殿之上,一個一臉莫測高深卻與有榮焉的帝王。許多神色各異的大臣。一個鮮衣精致的女童一身淩厲,擲地有聲道:
“本宮乃一國公主,本宮會記得自己的責任,但是,唯有一點,本宮的婚事決不由他人幹涉,否則,嗬嗬,本宮有的事手段讓爾等後悔,還望眾位大人切記!”
場景三:禦膳房,鋪著黑色狼毛地毯的柔軟地麵上,七零八落的奏疏撒了一地。中年帝王臉色陰沉的吸人。
剛剛凱旋的女子一身戰衣跪在桌案前,有些風霜卻絕美的臉上滿是堅毅。
半晌,那帝王陰沉道:
“淩夜,朕再問你一遍,你當真非要嫁給那曲情,而不是娶納?”
“是!”女子擲地有聲的回答。
“啪——”
茶盞碎落一地,帝王冷笑著甩袖離開,一句“好,朕準了,但願你不會後悔!”飄落在地。
氣溫乍降,那冷笑,似乎預示了什麼,隻可惜,跪在地上的女子並未注意。
次日,一張檄文引起了眾人的深思。帝王居然下旨,威勇大將軍曲情與公主淩夜於下月初九完婚?
完婚?是公主淩夜?隻是公主淩夜?
許多人暗裏歎息:那有將帥之才,鐵血手腕,有望登頂的女子,真要隕於後院了嗎?
眾人或歎或憂,而那話題中的女子卻繡著嫁衣,對外事充耳不聞。即使,不擅針線的她每繡一針都要戳破指尖,溢出鮮血……
場景四:
勇威大將軍府。
簡單的紅綢修飾,輕簡的人員,一國公主與大將軍的婚宴竟落魄的似小城財主家的婚禮。格調大降。令眾人唏噓不已。
而布置簡單的婚房內,紅蓋頭下的新娘卻似早有預料,不覺難過,反而有種不安的慶幸:畢竟,是天子之怒,若是能如此便了倒也好了!
隻是,天子之怒當真能如此便了嗎?
是夜。夜色漸涼,紅燭搖曳,賓客早已散盡。婚房內仍是新娘一人,新郎至今未歸。
寒夜冷清,一人守空閨,鼻尖似乎還能聞到嫁衣上淡淡的血腥味兒,想著至今仍未出現的新郎,心漸漸有些亂了:
他是對她有所不滿嗎?是她擅自請旨賜婚讓他生氣了嗎?……
不論她有多強,終究也還是個女人!隻是,她必須做個堅強的女人!然,
“嗯——將軍——”
不遠處的隔間傳來的呻吟,似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她所有的堅強。那是他的私人領域。一室之中,夫妻之間,卻有一個禁地,屬於他,禁她的地。
她以為那隻是需要,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難免需要時間適應。
可是,事到如今,涼入心骨的新婚之夜,她方才明白,原來,她以為,也就隻是她以為而已。
可笑她不顧一切的努力,刺破了十指血染的嫁衣,苦苦的等待,早最後,竟都成了她可悲可笑的證據。
“嗬——”,冷笑聲中,腦海中突然闖入的畫麵擠的她生疼。可是,究竟是哪裏疼呢?是心?眼?還是頭?
一滴血淚悄然滑落,融入血紅的嫁衣消失不見。而她,終於失去了意識……
次日,公主休夫再選夫的消息傳出,舉國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