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等黑夜,秦聰初始很有些不適應。因為這裏沒有電燈,帳篷裏所點的,隻是油燈,而且還有一股腥膻的氣味。後來問過了趙爽,秦聰這才知道,那燈碗裏所點的油,是用羊油熬煉出來的,也難怪會有一個腥膻的氣味。
但秦聰自從認為他穿越來到兩千年之前後,他就在心裏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規矩,或者說是一個法則一種理念。那就是:無論自己再麵對任何情況,都要去適應,也隻要適應,也許他才能夠在如此陌生的環境和空間中鑄造自己的輝煌。
這一晚,秦聰多少有些失眠了。因為他很惦記自己的父母,也不知自己的父母現在怎麼樣了。自己多日都沒有回家了,這在以往,除了拍片之外,可是不曾有過的。
而一想到這,秦聰卻對自己也產生了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然後來到了兩千年之前。為了驗證究竟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這時秦聰狠狠地朝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感覺很疼,疼得有些鑽心。於是,秦聰這才相信,自己還活著,而且所活的地方,是在兩千年之前。
當驗證自己還活著之後,秦聰便不再多想了。因為他知道,現在想也是白想,眼下自己隻能麵對自己所遇見的現實。
而現在的現實就是:要在兩千年前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不能讓古人笑話自己是一位無能之輩,何況自己不僅是曆史碩士畢業,另外利用業餘時間,還曾經閱讀過很多兵法書籍呢!尤其是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自己已經能達到耳熟能詳的地步,隻是英雄無用武之地罷了。但現在,自己獲得了這個穿越的機會,何不展示一下自己的真實才能呢?也不枉穿越了一回!
如此想罷,當第二日隊伍再上路時,秦聰似乎已經不是原來的秦聰了,他變得要比原來更有自信,更有氣概,幾乎看不見他任何有穿越的痕跡了!
適應,一切都要歸功於適應。因為無論人在哪個年代,倘若你不能適應你所處的時代,那麼你也許注定就會成為一個失敗者。
再看此時的秦聰,一改往日的麵容。往日,秦聰對人的態度很和藹,而現在則是,他滿臉都布滿了嚴肅,而且說話,也具有一個兵家的態度,尤其特想影視劇裏所演的兵家孫武與孫臏的對待事情的態度。
“人是需要自持的!也需要嚴肅的!”這時,秦聰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為人處世的基調。
然而,也就在秦聰給自己定下這種基調之後不久,就見負責在前麵探查的趙爽驚慌地騎著馬跑了回來,大聲叫道:“秦大哥,不好了,前麵有犬戎的隊伍,他們正在一個村子裏搶劫殺人呢!”
“慌什麼慌!”秦聰當即便沉下臉來,對趙爽說道。
對於秦聰突然變得態度嚴肅,趙爽先是一驚,繼而明白了秦聰畢竟屬於一位將軍,能有這種態度,也是非常常見的。
理解了秦聰的態度,就見趙爽也不再驚慌,接著說道:“秦大哥,現在咱們已入周朝的國境,犬戎的隊伍所殺和所搶的已是周朝的百姓,咱們還要管嗎?”
“廢話,當然要管!”秦聰說道。
秦聰的話音剛落,就聽坐在車上的褒洪德說道:“秦壯士,此時我們不可多管閑事,還是以救我的父王為主!”
對於褒洪德此言,秦聰很不苟同,因此便對褒洪德說道:“褒公子,犬戎人在此一直為患,難道褒國就沒有深受其害嗎?”
秦聰此言,一下戳到了褒洪德的痛處,噎的褒洪德“咯嘍”一聲,不再說什麼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自從犬戎經常南下之後,不但侵擾過大周朝的百姓,也曾多次侵擾過褒國的疆域。隻是褒國弱小,無以抗衡,常常也隻能看著褒國的百姓深受其害,而無力打擊戎人。
這裏所說的犬戎,其實就是曆史書中所說的獫狁,也稱犬戎。而事實上,犬戎也是中國古代的一個民族,曾活動於今陝、甘一帶,在今甘肅靜寧縣威戎(今靜寧威戎鎮)立都。隻因其以白犬為圖騰,所以人們才將犬戎稱為犬戎。在這裏無需做過多的解釋,借用一句文言來說,乃是“犬者”,乃“狗也”,如此可見,這是人們對犬戎人的一種蔑稱。
對於這種蔑稱,秦聰當然知道,因此在心下暗想:“看來汙蔑別人的人,往往還不如人家,如此可見,也難怪犬戎人南下侵擾,而大周朝和褒國拿人家沒有辦法了!”
感歎之後,此時就見秦聰對褒洪德說道:“褒公子,你暫且在此安歇,我率人前去看看,以防犬戎人給我們此行增添麻煩!”話罷,也不等褒洪德應允,秦聰便由趙爽在前邊引路,率領十幾個兵士,驅馬馳向前麵的那個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