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時間,三天就過去了。
至今天為止,陳耀離開靈動宗已經十七天。
今天,是父親出葬的日子。
陳耀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休息,他一直跪在父親的靈堂之前,為父親守靈。
天亮了,陳家的人開始朝著靈堂走來。
以陳耀的威懾力,他們都不敢怠慢,每天天亮之後,必須來靈堂禮拜。
陳望秋在十二種酷刑之中已經死了,他的屍體被丟在了荒郊野外。
他的一家人,也已經被屠殺殆盡,雞犬不留!
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陳耀已經掌控了陳家所有的事情。
雖然他一直都在守靈,沒有事事親為,但是陳家的人,在陳耀麵前,絲毫不敢馬虎。
陳家失去了幾個核心人物,但是依然沒有分裂,也沒有絲毫的動亂,陳耀的恐怖,已經深入人心。
父親的埋骨之處,被陳耀定在陳家的宗祠之中。
在這祖祠中,埋葬的全都是陳家的曆代家主,陳望銘雖然不是家主,但這是陳耀定下的事情,沒人敢反對。
祖祠並不在陳家的附近,而是在挨著金家的一個山脈中。
這個山脈名為臥龍山脈,乃是陳家的一位先祖,通以天地玄機而發掘的一個風水寶地。
傳言在這臥龍山脈之中,擁有龍脈,可以鎮壓氣運,於是他便在這裏造了祖祠,陳家曆代家主死亡之後,都會在這裏安息。
早餐時間一過,時辰到了,父親該出葬了!
陳耀將母親林雪梅和小妹陳若冰關在屋子中,在陳家的子弟的簇擁之下,帶著父親的靈柩向著祖祠趕去。
今日父親出葬,若是不出意外,畢生意外!
莫家和金家,絕對不會放過他!陳耀已經失去了父親,他不希望母親和小妹出現丁點的意外。
絕對不可以!哪怕是他死!
長街之上,冥紙飛舞。
蕭瑟深秋,麻衣朔朔。
哀衰之意,直衝天際!
陳耀手裏端著父親的靈位,一步一步的向著走著,他的臉上靜若死水,默默的注視著四周的環境。
來到一個拐角處,陳耀突然發現,這裏竟然充滿了殺氣!
陳耀示意隊伍停下來,走向前去,他定睛一看,在拐角的另一邊,竟然站滿了人!
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中年人,他手杵著一把長劍,長劍上閃爍著絲絲冷意。
這把長劍,竟然是一把下品靈器!那一絲絲的冷意,乃是由水行之力凝聚而成!
這個人的修為,竟然不在陳耀之下,和他一般,都是靈師初期!
這個人,定然是莫家的靈師強者,因為在初陽縣中,隻有莫家的人是水行之體。
“陳耀?”那個中年人看著陳耀手裏的令牌,口中說道。
“你是何人,為何擋我去路?”陳耀冷聲問道。
“哈哈,這你毋須知道,你隻要知道,我是殺你之人,這就足夠了!”
中年人哈哈一笑,蔑視的說道。
在他看來,陳耀一個毛頭小子,乳臭味幹,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他甚至敢斷言,以他靈師初期的實力,隻需一招,便可取陳耀的性命!
這並未狂妄,而是事實!
以靈師的實力,秒殺靈師以下的人,他已經屢試不爽。
“哈哈,殺我之人?”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靈師中期,靈師後期,或者是靈武強者?”
“你如此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陳耀對於眼前之人的白癡程度,實在是有些佩服!
他竟然沒有感知自己的實力,就如此大言不慚。
他的做法,簡直是有辱靈師強者的身份,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之上。
“哼,牙尖嘴利,看我打爛你的舌頭!”
中年人受到陳耀譏諷,心中大怒,他發誓,要將陳耀的舌頭打爛!
隻有這樣,才能使得他展示自己的威風,在眾人麵前樹立自己的威信!
他根本就不屑去感知陳耀的修為,因為陳耀乳臭味幹。
正如陳耀所言,靈師有靈師的尊嚴,以靈師的身份,去感知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的修為,也是有辱身份的做法。
但他殊不知,陳耀這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卻是有著不下於他的實力!
這一下,他注定要吃大虧!
中年人手中長劍還未出鞘,隨手輕輕一揮,便是一道水行之力朝著陳耀的臉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