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山林間的陽光充足和煦,基地裏依舊是人來人往的,充斥著忙忙碌碌的氛圍。
一間監控室裏,段楚歌、唐尚賀兩人均站在監控後,盯著監控裏來回穿梭的人影。
“裴教官還是寶刀未老啊。”唐尚賀感歎道。
監控裏的人影迅速的在山林間找到每一個合適的落腳點,避開了因為訓練而埋在地裏的地雷,還沒過幾分鍾就到了安全區域。
段楚歌盯著唐尚賀來回竄的身影,微微一笑,眼裏的稱讚不加掩飾。
她回想起三個月以前自己還沒有被撿回組織,而是被滿身傷痕的扔到了基地所在這座山的山腳下,雙眸除了絕望就是絕望,在傷痕下,隻能看見髒汙的臉蛋,她一動不動的盯著湛藍的天空,白雲在天空間暢遊,鳥兒成群結隊,還有夏日的蟬鳴聲繞耳,這一切生機盎然的景象和她周圍縈繞的死亡氣息截然不同,甚至格格不入。
正在她想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去時,唐尚賀出現了,他問她,想不想重新活一次。
經曆過之前的事的她真的不想再繼續活下去了,她身心都感覺到疲憊,但內心深處的意識代替她做了回答,“想。”她想活下去,或許是因為這周圍的生機,也可能是唐尚賀眼裏的開朗,讓她有了再活一次的希望,她想回去,她要對得起所有人。
她被接回組織,養了一個月的傷,養好之後就進組織訓練,也知道了這個組織的不同,在被接回來的時候,她的出現得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因為這個組織的存在是隱秘的,而她是個來曆不明的人,那個時候隻有唐尚賀和她的教官裴沙古堅持讓她留下,因為她想要活下去的希望,讓她被掩藏的實力在這裏被激發,即使比同級人少了一個月的訓練時間,她也在這後兩個月的時間,實力迅速竄到了和唐尚賀不相上下的地步,讓所有人改變了對她看法,對她刮目相看。
“想什麼呢?找我們開會呢。”唐尚賀敲了敲她的額頭,打斷了她的回憶。
段楚歌一個膝蓋頂向他的肚子,唐尚賀吃痛的彎腰捂住被頂的地方,誇張的哇哇大叫,段楚歌給了他一記白眼,她知道這麼點力度對他來說就是撓癢。
她不再理會他,朝會議室走去,在她眼裏,唐尚賀是恩人,也是兄弟,裴沙古是教官,也是朋友,擁有這一切她沒理由再有三個月前消極想去死的想法。
兩人來到會議室,平時沒有什麼人的地方,此時居然聚集了不少人,有剛剛訓練完回來的裴沙古,還有些麵生的人也在會議室裏,估計是上麵的人,什麼事居然把上麵的人都驚動了?
顯然唐尚賀也察覺了會議室裏的氣氛有些凝重,與段楚歌互相視線交流一下,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坐在桌子最前麵中間的一位中年男人見兩人落座,突然開口說話:“好了,人都來齊了,我們現在來開會。”
“上頭在上午十點十五分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說要我們去刺殺川市黑道的龍頭:周棋樂,他掌握著川市一個最龐大的地下黑市的客戶的資料,那個秘密電話不僅要我們殺周棋樂還要我們拿到他手裏的這份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