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說完,故意裝成不知所錯的樣子看著麵前的這群大同文老。
一眼從桌子對麵看過,剛剛氣勢衝衝的大同文老們,他們都低下了高昂的頭顱,臉色難堪還不斷的重複念叨著秦生剛剛所作的那首《勸行樂》。
他們都隻是心裏淺吟著,唯一大聲念出聲音的是大同府文院葉龍。
葉龍滿臉欣慰,不斷的念道:“老去風光不屬身,黃金莫惜買青春。白頭縱作花園主,醉折花枝是別人。妙 哉啊,不屬身,買青春,醉折花枝是別人,簡直是用字用詞出神啊,簡單的幾個字把整首詩從抽象化形象化了!“
不停的點頭稱讚,稱讚秦生的詩文,葉龍激動興奮之間,這時也一眼看過桌子對麵的大同文老,剛剛也聽到秦生試問了他們這首詩的格律和韻腳。
看著他們許久沒有回答,葉龍頓時振聲說道:“諸位前輩,在我葉某人心裏,剛剛秦雙甲的詩文可是堪稱絕世之作,不知諸位前輩心裏是否同意我葉某人的看法!”
葉龍在江國乃是堂堂的進士文位,而在坐的的文壇老輩們多數是舉人以上文位的,秀才文位以上的占了少數,葉龍之前之所以沒有對他們羞辱秦生和他們怒目相對,那是因為他們都是文界多年的老人,葉龍沒有和他們爭鋒相對為的就是尊重他們。
但是當葉龍聽到他們口出輕蔑和羞辱之詞的時候,他們在葉龍心目中的儒生形象完全破滅,所以此時此刻,葉龍故意問著他們,其實問詢是假,讓他們下不了台才是真。
然而他們,大同府的文老們,對於葉龍這個人,他們都打心底的佩服,但是秦生在他們眼裏,什麼都不是,這時滿臉難堪的他們,在聽到葉龍的說話聲中,他們也能感受到那股巨大的羞辱。
秦生看到在葉龍問著他們時,他們還是保持沉默,頓時秦生說道:“諸位前輩不說話,莫不是小生的詩格律不對韻腳不對,還是小生的詩根本就不是詩!諸位文老前輩,小生說的對吧!”
就在秦生話語落下,之前要出頭的陸兄這時猛地站了起來,臉色憤慨不平的說道:“葉大人,老夫們先行告辭了,秦生你不要太得意了,不就是一首詩嗎!有本事的話考中秀才再來大同府和老夫們一比,老夫們都是有文位之人,而且你隻是童生,要是傳了出去,難免會引起欺負弱小的之名,今天我們承認我們輸在了你的手裏!就此道別來日山高水長,我們大同府上再見,不見不散!”
說罷,陸兄剛走,之前和他站在同一個立場的幾個老人也相繼而去。
看著他們離去,葉龍仰天長歎了一聲道:“人世之中,最難寫的那個字當是個惜字了,惜才惜君子,更加應該惜於自身的修養,罷了罷了,隨他們去吧!來秦雙甲我們入座,來到大同葉某人代表整個大同歡迎你的到來!”
剛剛從酒桌上離開了五人,還有六個人沒走,他們一開始就沒有看不起秦生,反而對秦生充滿了敬畏之情,當聽到秦生念完那首《勸行樂》之後,他們默默沉思,酌字酌句的分析著這首詩的格律和韻腳,同時更讓他們充滿期待的是這首詩裏的意境和表達的主題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