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頭頂的聖光還在持續,眉宇前的文心宮還在發生著無盡的變化。
看到秦生如此變化的不僅僅是在場的所有文生,不僅是深知聖元大陸文道的胡文,此時此刻,作為大同府最高等學府掌教的陸雲,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秦生,目光中散發無盡的讚賞和不知的疑惑。
詩者,人也,文者,道也,詩文出眾當是才氣橫溢。
陸雲也想到了剛剛胡文所想的一切,想想高高在上的聖山,雖然陸雲擁有進士文位,雖然陸雲有幸進過聖山,但是時間都是短暫的,他隻是在聖山的一角裏學習過一天聖道,即使他隻在聖山之上待了一天,但是他的文氣他的聖道之力,卻讓他突飛猛進,比在聖山之外讀書科考遠遠提前了數年。
金色聖光在秦生的身上出現了一段時間,這時出奇般的消失,秦生文心宮發生的變化這時也驟然停止。
秦生回歸到了正常的狀態,秦生還是一樣的秦生,一樣的粗布麻衣,一樣的黑色布鞋,一樣的平靜。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秦生,精神奕奕容光煥發,比之前更加年輕了,眉宇之前發生變化的文宮也突然在皮肉間慢慢收攏,頓時間恢複如常。
秦生麵對書院的掌教陸雲,麵對胡文,麵對王磊,麵對在場的所有人,他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絲毫驕縱的樣子。
倒是剛剛不屑羞辱秦生的王磊和他們,在聖光消失之後,他們麵麵相堪,表情羞愧目光內疚,因為他們剛剛羞辱的那個少年,不僅是道縣的聖前童生,而且還是能詩出驚聖的大人物。
他們都低著頭,不敢正眼麵對秦生,因為這一刻,這個時候,他們覺得麵對秦生的目光不再是簡單的目光,那目光很熾烈,隻要他們的目光看到秦生的那雙眼,仿佛在頃刻間就能被秦生的目光燒的灰飛煙滅。
尤其是王磊,他不僅不敢抬頭麵對秦生,與此同時還在尋找機會要趁機離開,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怎麼在秦生和眾人麵前下台。
“詩出驚聖,詩出驚聖!我江國,我大同,我們文生中竟藏著如此才氣橫溢之輩,實乃道縣之幸,大同之幸,江國之幸,聖元大陸之幸啊!秦生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文氣才情,吾等佩服之至,將來肯定能上聖山,登聖塔入聖殿的,前途一定是無可限量無可限量!”
陸雲對著秦生,興奮之情喜於言表,更是大大的讚賞。
“陸先生言重了,小生不過隻是個沒有文位的區區童生而已,小小詩文不足掛齒,小生這次前來書院,還請陸先生收下入書院就讀呢?”
秦生話剛落,轉眼看到了王磊就要悄悄離去,頓時說道:“王大秀才,請留步!小生剛剛所作的劣詩,王大秀才還沒有品評呢?敢問王大秀才,小生所作符合詩文的精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