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容得秦生說出半句,隨著顧瀟的喊聲之後,從大同客棧裏跑出來幾個彪形大漢,一下子把秦生圍住,接下來便是大呼大 喊,生生的把秦生從客棧門外的門庭上擠壓了下去。
馬夫劉大哥看到眼前的情況,先行上了馬車,看到秦生被逼了下來,擔心的呼喊道:“秦雙甲,秦雙甲,上車我們走吧!”
秦生看了一眼劉大哥,這時還沒有走,他雙眼默默的注視著被趕出來的客棧,懸掛在門庭上的那副大字,被秦生視為墨寶的大同客棧幾個字,此刻在秦生眼裏倒顯得微不足道,因為剛剛來時在小二口裏得知這門庭上的墨跡是出自客棧掌櫃之手。
如果當真是出自顧瀟之手,那麼就憑顧瀟剛剛的勢力和出言的惡毒,顯得他是那麼沒有素養,但凡對於文道有修為之人,應該是心如明鏡還是多情的,所以在秦生此刻再次注視那副墨寶的時候,秦生從墨寶的筆跡之中確實看到了一個人的心性,不論是字裏的一點一橫,還是一豎一捺,都能證明筆勁裏透露著一股邪氣。
本來以為秦生被趕到門庭之下,會因為膽怯匆匆離去,但是當顧瀟帶著憤怒的目光看到秦生站在門庭之下,看著門庭上懸掛的金子牌匾,眼神裏還發出不屑的寒芒。
為此,顧瀟老氣橫秋的大聲吼道:“小子,你在看什麼呢!敝人的墨寶也是你這等人能看得懂的,不要再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要是真有本事,也不至於連個客棧都住不起,真有本事也不至於穿的如此寒酸至極!”
“臭小子,快給我滾,滾開這裏!不要充什麼文雅了,就你這小子十足的農野村夫,要是你能認得,除非這太陽從東邊落!”
恰巧在這時,從街道上走來幾個少年,少年們穿的很是豪華奪目,一眼就能知道有著非凡的家勢,非富即貴,他們看到了大同客棧前發生的一幕,原本就準備來大同客棧喝酒,所以這時走到了秦生的麵前。
大同客棧一樓是個酒館,在大同府不論是大同客棧還是一樓的大同酒館都是數一數二高等的地方,因為出了名堂,凡是有身份有來曆的人都會選擇在大同客棧入住,或是宴請親朋好友。
看到幾個少年來到客棧門口的門庭之下,掌櫃顧瀟認出了他們,他們都是大同府上有頭有臉人家的少爺,見此顧瀟不敢有半點怠慢,急急忙忙的從門庭順著石階朝少年們走來。
走到少年們麵前,顧瀟剛剛麵對秦生的不屑和憤怒完全煙消雲散,頓時變得點頭哈腰,語氣極其委婉的說道:“原來是少爺們來了,來來快請快請!小二快給少爺們收拾收拾,上幾壇子好酒!“
所來的幾個少爺,目光不屑的打量著眼前的秦生,毫不在意的問道:“顧掌櫃,發生什麼事了,他是誰!”
聽著少爺們的詢問,顧瀟一臉怒氣的看著秦生說道:“他們啊!少爺們看他們的寒酸相,還要在我這兒入住,這不我正把他們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