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沒有躲閃,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躲閃也無法能夠逃脫,刀劍之快在刀光的白色劍影中展露一種絕殺,那便是一種冷酷。
大地突然無聲,天空昏暗烏雲盤旋,淒厲的風聲驚人心魄。
嘩嘩嘩!
刀劍劃破長空,穿透天地間的空氣,大地上被風吹起的一株雜草,卡擦一聲刀劍聲滑落穿過,斷成碎絮灑在天際之中。
嘩嘩......刀劍穿過最後一道氣層,穿過最後一道距離,刀劍之尖已經刺到秦生衣服之上。
秦生閉上雙眼,麵色鎮靜,因為他絕不相信這就是自己的宿命。
時機,千鈞一發,處境,頻臨生死一線。
轉瞬之間,刀劍上響起噠噠的聲響,隨之在寂靜無聲的大地上響起清脆的鐵器落地聲。
這一刻,秦生睜開雙眼,神色鎮靜之間,他看到就要砍在自己身上的劍或者是刀,此刻都掉落在地上,斷成兩截。
“大膽歐陽白,你不知道秦生是雙甲童生嗎!你一意孤行,休怪我手下無情!”
隨著天際傳來的驚天大呼聲,還有一隻紫雪毛筆穿梭在秦生邊緣,不錯,剛剛擊敗拿著刀劍的就是這隻長約一米,半徑約五十厘米的紫雪大筆。
紫雪大筆,乃是文院薑承從來不離身的聖筆,薑承坐在文院之中,形神嚴厲的看著歐陽白,頓時也喚來道縣的第一捕快,並賜予捕快文院聖鎖,下令一定要把歐陽白抓回衙門,就算歐陽白在大同府有勢力。
歐陽白已經鐵了心,這次非要殺了秦生不可,頓時唇槍舌劍,口裏聲聲念誦的字詞句句就像利劍刺穿秦生麵前的大地山石,漾出陣陣煙塵。
看著秦生有紫雪聖筆護著,歐陽白頓時讓身後的人拿出紙筆,鋪於地上,轉身右手提筆在一米長寬的白紙上,揮筆疾寫。
但是,因為歐陽白隻是個秀才,本身文位根本不能做到紙上談兵,就更不要說畫地為牢。
也就在同一時間,身在道縣文院的薑承,文院之中已經鋪上白紙,手裏的毛筆靈活的揮灑。
薑承是道縣唯一一個擁有進士文位的文生,紙上談兵畫地為牢隻有他能做到。
一米長,半米半徑的毛筆在薑承手裏旋轉,薑承表情嚴謹,口裏大聲誦念道:“蒼天厚土,高高至尊,道縣文生進士薑承,以聖筆為靈,以聖心為魂,天地之間蒼穹之下,萬物敬聖物,當草木皆兵為我所用!”
薑承話音剛落,一道道潔白的聖光閃出聖輝,穿過所有阻礙,瞬間籠罩了歐陽白的那片天際,在聖光之中,那是墨香的黑色,一個個墨色字體幻化成型,立體的展示在歐陽白麵前。
“聖光普照,天地日月畫地為牢!”薑承念誦完結,手裏的毛筆脫手飛出,轉眼間飛到了歐陽白的那塊地界,毛筆盤旋閃出道道金光,繞了歐陽白一周之後,那道道金光突然間立體,圍在了歐陽白的四方。
歐陽白驚訝不已,神色失聰,憑著唇槍舌劍企圖衝破金色地牢,卻是無能為力。
薑承貴為進士,所用的畫地為牢,又豈是歐陽白一個秀才所能破的,也就在這刻,從道縣縣衙奔出來的捕快已經來到秦生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