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庭麵如冷霜,根本不去思那些汙言穢語之意,直接問道,“昨日我問你那殘訣是如何會的?你還沒告訴我。”
陳煉一陣厭煩,那眼神示意,“你就別想了,老子不說,你能如何我?”並未坐在桌前,而是直接躺在床沿,準備大呼一覺。
監庭見如此無賴之為,也是無可奈何。隻是能夠使出殘訣的,絕非等閑之人。至少在她眼中,出了自己的師父外,也就是她師兄。至於她自己,時至今日,即便能夠悟到忘幽境,可對殘訣卻絲毫沒有任何進展。
昨夜陳煉使的分明就是那殘訣中的破守為空的招式。既然陳煉不願說,強問自然毫無意義,況且現在此地又不能使用靈氣。
沉默許久,監庭淡淡道,“不如你跟我做個交易如何?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但你要把你如何知道殘訣的事告訴我,你看如何?”
陳煉並未睡沉,閉目之間,靜靜地思量著監庭的意思。他從一開始,就斷然不會以為,監庭進來就會善罷甘休。果然不出他所料,監庭確有因對之法。
陳煉雙手趁於後腦勺,望著頂上裝飾簡易的瀛州風格的床鋪。似答非所問地笑著道,“果然瀛州的床就是地板和天花板。”
監庭等了幾分鍾,等來的確實如此一句不明所以的答複,當即有些氣惱。遂準備離去,不料陳煉起身,手揮了揮,“急什麼,怎麼說我也要詩意一番,難道就你可以行君子之風,才顯得悠然自得?”
監庭愣神,卻思陳煉話中意。可話中的後半句,不免讓她覺得似冷嘲熱諷。當即徐徐轉身,目光中厲色極甚。
陳煉心覺不爽,雙腿一盤,直接開口斥道,“你這人好生小氣,也怪不得你是個女子。難道你們正道殺害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地魔,就是正道所謂嗎?就連魔道都沒有此心,你們應檢討,為何如此心狠?尤其是你,竟然下令如此之狠。”
陳煉一頓痛責,雖不完全對,但道理多少還是有的。
監庭聽罷,也心道是有些決絕。可那也不是自己的命令,完全是上峰的意思。當即反駁道,“那殺地魔的命令不是我下的,跟我無關,別什麼都壓在我身上。”
“切,一丘之貉。”陳煉依舊不依不饒。
監庭沒多少功夫跟他閑扯,“好了,說吧,剛才我的條件,你意下如何?”
陳煉似沒心沒肺一般,毫無顧忌,一邊似那猥瑣之意,不停地打量著監庭,一邊好生開心,“你也有求老子的一天。”
監庭實屬無奈,被陳煉如此別有用心地盯著,說什麼也有失身份,可想到殘訣,她也隻能強忍。
陳煉其實根不在乎,隻是既然有了機會,那自然要多多調侃一番,“監庭你叫啥?”
監庭眼皮一抖,冷霜之下,卻生出一絲悸動。
“叫什麼?”這個問題極為熟悉的陌生,幾乎連她自己都忘記了。於是她猶猶豫豫道,“上官千秋。”
陳煉頓時破口而出,“果然,跟那東方不敗有得一比。可惜了……”一想到東方不敗那霸氣英姿,陳煉再看向眼前的監庭,忽然有了種自然而然的共鳴。
“東方不敗?那是何人?”想來能讓陳煉覺得與自己幾分相似,看來絕非簡單之人,又加之陳煉會那殘訣,或許一個問題之下,她便有了答案,於是乎多了幾分的期待。
“這麼說吧!我叫西方失敗,你說東方不敗是什麼人?”此話一處,不自覺之間,上官千秋居然笑意難收,微微笑出了兩聲,那種是陳煉從沒見過的迷人,不像那個熟悉的監庭,來的那般冷峻。
上官千秋看著陳煉有些迷醉地盯著自己,倒似幾分極為嬌羞的不情願,“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