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打開蓋子,拿出兩張用某種魚皮繪製成的紙張。其中一張上麵記錄著這樣幾句話:“向錯無行,氣意順延。玄至魚陽,赤則烈獄。白不生煥,青天暗藏。”另一張則是告訴下一任村長,隻有聚齊上清氣才可以恢複魚人島過往的生計。
眼下上清玄氣顯然是讓那些魚人們能夠恢複正常的生命,然而僅僅如此還萬萬不夠。特別是此刻,當老李看到村長留下的東西後,老李更是覺得作為魚人島的副村長,此等責任,當責無旁貸。
老李拿著老長的遺物,心如刀絞。於是對著陳煉直言道,“陳兄弟,不瞞你說,可能你在整個村子待了這麼多天,也應該知道我們村,除了被詛咒身上有魚的一些形態,更讓你想不到的是,每每我們這裏的人到了夜晚,隻要一觸及水就會變成魚。”
“什麼?”別說陳煉,就連幾日來稍微在村中走動的賤鼠也是頭一此聽說。也難怪賤鼠極為好奇,島上的人為什麼都是在太陽沒下山就開始洗澡了,果然是有原因的。
陳煉沒想到,這天道的詛咒居然如此令人發指。不就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問題嘛!那也不至於如此,難道在權力和威望麵前,這些平民就變得一文不值嗎?陳煉暗暗地捏緊自己的拳頭。這是他見過的最為無恥的詛咒,不光詛咒極為惡毒,就是那詛咒的原因,也是根本肆意妄為,無所顧忌。
陳煉把兩張紙都給了老李,然後讓他把這件事暫時不要對外聲張。他心裏卻已經下了決心,既然他的道是為了這天下,況且此事又是別人拿生命予以托付,所以他不得不管。
“老李,你放心,既然我與魚人島有此一緣,那我必竭盡全力。”
老李被陳煉的誠意打動,他明白能夠給魚人島帶來未來的,也隻有陳煉一人。現在想起,突然發覺老長的抉擇是對的。隻是老李眼下還是有些奇怪道,“陳兄弟,你是怎麼發現東西在梁上的?”
陳煉笑了笑,指了指那大廳中的地圖。“之前老長就說起過,他有份地圖,我看了下魚人島的位置,忽然發現此處應該是在晉東的南方。從天體物理學的角度來說,魚人島的午時的光極為接近於頭頂,而那畫怎麼可能掛得如此巧合?果然當午時正中的時候,那光便來到梁下,我斷定此位置一定有蹊蹺,故而……”
老李感慨,果然是被寄予厚望的人,那頭腦也非一般。隻是當陳煉說到那什麼天體物理學的時候,他一點都沒聽明白。其實陳煉也不怎麼清楚,隻是偶然間曾經看書看得多,了解了一些基礎罷了。
又過了幾日,陳煉的外傷幾乎好了大半,雖然靈氣及神識依然沒有辦法得到絲毫的修複,可自己獨自行動已經方便了許多。從那老長遺留下來的東西看,陳煉似乎覺得,那日賊人殺老長滅口,很可能還有另一種可能,即擁有其他三分上清氣的,彼此之間似乎也想要占為己有。
“為什麼他們不合作呢?而是非要占為己有呢?除非……”想到這裏,陳煉又一次把那日看到的幾行字再次地回憶了一遍。口中喃喃道,“現在去哪邊才是最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