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李然果然不是廢物,王空如實想。
“轟!”
就在這時,武鬥台上突然傳來一陣巨響,瞬間壓過了四周的喧嘩之聲,原本噪雜的四周一時間徹底寂靜下來,那些剛剛還大聲評論的觀眾們,像是一隻隻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雞,全都瞬間失聲了。
因為武鬥台上發生了一幕,將他們的推斷全都給推翻了。
隻見,武鬥台上,巨大的江離飛身而起,狂暴野蠻的探出一雙大手,如同一對磨盤將火皇鏜封鎖在磨盤內,雙手扭動磨盤,似乎想要將火皇鏜幻化而出的鳳凰徹底磨滅。
“啾啾……”
火鳳凰被封鎖,頓時就不安的竄動起來,可是一雙磨盤似得手掌組合成一處禁製,阻止了他的突破。
“哢嚓哢嚓!”
江離大手化作磨盤,驟然扭動,巨大的力量瘋狂的擠壓向兩手間的火皇鏜,發出令人牙齒都酸澀的聲響來,而火皇鏜所幻化的火鳳凰全身承受著巨大的力量擠壓,身體開始不斷扭曲,發出淒厲的慘叫,大片大片的火羽被磨掉,掉落在空中,化作一點力量消失在虛空中。
“哢嚓哢嚓!……”
江離渾身蠻紋湧動,一股股澎湃的力量不斷的湧現而出,傳遞到雙手上,然後推動磨盤似得,在虛空中轉動,要一點點磨滅火皇鏜的力量。
最終火皇鏜沒能突破江離的封鎖,它所幻化的火鳳凰在巨大的磨滅力量下,無奈的慘叫一聲,嘭的一聲爆炸開來,化作一點點火羽消失在江離的雙手間。
與此同時,站在另一邊控製火皇鏜的杜衝河得意的臉色猛然一僵,然後臉色一陣潮紅,像是被一泡尿給憋住了一般,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血來,整個人頓時萎靡下來,身體一個踉蹌,連連後退兩步才從新站穩身形。
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從空中降落而下的江離,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從穩勝的地位中被江離狠狠的打下了深淵。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輸了!
“嘭!”
巨大的身體狠狠的砸在武鬥台上,在江離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兩尺長,手臂粗的火紅色鏜器,正是杜衝河從他手中奪取的火皇鏜,不過此時,這把火皇鏜已經神性內斂,顯然是被江離下了禁製封印了起來。
皮肉下筋骨一陣脆響,江離的臉色也是有些發白,盡顯疲憊之色,剛才他強行開啟蠻紋已經是在透支體力,現在,蠻紋正要隱去,所以,他的力量會變回原來的模樣。加上透支力量,蠻紋隱去後會變得虛弱無比。
一陣虛弱湧來,讓江離猛然一驚,他不敢再做耽擱,旋即大步向杜衝河走去。
看著如同死神一般向自己走來的江離,杜衝河突然平靜了,他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他突然有些後悔,為何要貪圖便宜襲殺江離等人呢!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給他吃。
“杜衝河!!你可以去死了!”
邊走邊蓄積力量的江離憤恨的對著杜衝河吼道,他的右手掌內一團銀色的力量快速聚集著。
“哈哈哈!我是該死!隻是悔不該當時斬草不除根,沒有將你殺死在仙脈山內!哈哈哈……”
渾身虛弱的杜衝河一陣狂笑,笑聲很是淒慘蒼涼,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看來,他也是怕死的。
熊目中怒火噴湧,江離不再多言,他感覺到自己的蠻紋已經拖延到了極限就要隱去,猛然,他抬起右手突然轟擊向杜衝河的腦顱,一團爆裂的銀光驟然炸開,杜衝河肆意的狂笑聲也是戛然而止,銀光散去,杜衝河沒有了頭顱的屍體緩緩倒下,然後狠狠的砸在了武鬥台上,一灘血跡快速擴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