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夫往plaza hotel接過餘沁後,車子便往laguardia機場駛去。沿途經過rockerfeller center,餘沁看到巨大的聖誕樹,心想:「昨天忘了這個地方。」
她對胡俊夫說:「很想到這處看看。」
「你快要成為胡太了,還像小女孩般要看聖誕樹?」
隨著車子的行駛,餘沁隻好看著這棵寵大的聖誕樹漸漸消失。
餘沁又問:「可否讓我看看結婚指環?」
胡俊夫從大衣的袋裏,取出小小的藍色盒子,上麵捆了一白*結,是tiffany的經典包裝。餘沁輕輕一拉絲帶的末端,蝴蝶結鬆開了,她把盒子打開,呆呆地看著盒內的指環。
「喜歡嗎?」
餘沁閉口無言,隻看著這隻指環。
「是不是高興得說不出來?」
胡俊夫取起餘沁的右手,把指環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胡俊夫有點滿足地說:「果然沒有鬆緊,剛剛好。」
餘沁目無表情地說:「為什麼指環是金色的?」
「因為我覺得金色比銀色美。」
「為什麼,我連選擇結婚指環的權利也沒有?」
胡俊夫知道餘沁生氣了,「若真的不喜歡,到拉斯韋加斯後,再買一枚吧!」
餘沁知道了,她一次又一次相信胡俊夫,原來隻會令自己失望,心痛。
此時,車子已到達laguardia機場,司機把行李放在手推車上,便離開了。
胡俊夫把行李車推進離境大堂,但餘沁仍站在門外。良久,胡俊夫又從離境大堂把行李車推出。
「別孩子氣,已答應再買一枚指環給你,飛機快要起飛,快走吧!」
「你有沒有騙我?」餘沁真的很希望這次他能說出真相。
但胡俊夫以肯定的語氣回答:「沒有。」
聽罷了這個答案,餘沁失望地說:「不要結婚了。」
胡俊夫還以為餘沁在鬥氣,「不要在這時候撒嬌好嗎?」
「不是撒嬌,是說真的。」
「你是否患了婚前恐懼症?」
餘沁搖搖頭。
兩人站在離境大堂門外,不少人在這扇門出出入入,人來人往,相當繁忙,隻有餘沁和胡俊夫,動也不動地站立著。
胡俊夫懷疑道:「餘沁,進入這扇門,我們踏上飛機後,很快你便是我的妻子了,這是多年來你我所渴求的,我很愛你,你不愛我嗎?」
餘沁搖搖頭,「你是我二十九年來,最愛的人。你離開後,我根本沒法再愛別人,穿藍和米白色衣服,束起頭發,全都是因為你。直至你說喜歡我穿大花裙,我便穿大花裙,都是因為愛你。」
胡俊夫有點急道:「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不結婚?」
「我愛你,但我沒法子再相信你。」
「餘沁,你在說什麼?」
「為什麼你說大會不喜歡華人當冠軍,而不說我成了胡太後會有損你的威信,所以不能當冠軍?」
胡俊夫啞口無言,他從沒想到,餘沁已知道真相。
「為什麼叫我相信你能為我挑選一枚我喜歡的指環,但你明知我不喜歡金色,也要……」
「餘沁,你不是曾說,你愛我,所以相信我嗎?」
「但為何我相信你,你總令我失望?我愛你,但我不能麻木地迷失自己,如果要我選擇,我願意為你犧牲,但如今,我連選擇的權利也沒有,又怎能為你犧牲呢?這樣下去,我會成為一個毫不重要的扯線公仔。」
胡俊夫流下眼淚了。
第一次看見胡俊夫落淚,餘沁有點心痛,輕輕抱著他,「真的很喜歡跟你擁著的感覺,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