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禦王趙越和李青茗的婚禮轟動全城,李青茗帶著一整個雲林茶棧嫁給趙越,可謂嫁妝空前豐厚。滿城百姓無人不對此事津津樂道。
婚禮當晚南疆被擾,趙越喜服都未脫就披甲上陣。李青茗一夜未揭蓋頭,風禦王府沒有任何長輩,也便沒有新婦敬茶的禮數。空蕩蕩的就剩下一眾把守的士兵和自己的丫鬟令儀。士兵們訓練有素竟是連個表情都沒有的。索性叫令儀把茶莊的管事們全都叫來,一應大小事務全都做了新的部署和安排。
趙越率領大軍趕赴南疆,南疆大將狐桀笑他:“大宗真是無人了,不顧王爺大婚也要派你出戰,真是辛苦趙將軍了,想必洞房還未入吧。”
趙越的脾氣向來是什麼都不說,策馬提槍說戰就戰。狐桀也不愧為屋穀的關門弟子。陣法精妙絕倫,趙越苦戰三天三夜才勉勉強強穩住戰事。
“將軍一向不擅陣法,狐桀這次可真是有備而來啊。”副將須臾和趙越一同回到營中大帳,大戰三天不得取勝,這還是趙越自征戰以來最糟糕的一次。
隻見趙越也眉間微皺,身為孤兒的他武功修為全賴父王留下的那一室藏書,如今被狐桀的陣法所困,當真是無處求師。
“既然不擅陣法那就不當它是陣法,我們隻一路衝他腹部打去,打到他全軍吐血求饒為止。他既知我軍不擅陣法,我也知道他的士兵素質都差,不跟他兜圈子,我軍隻越戰越勇跟他硬碰硬便是。”趙越指著沙盤上的位置,叫副將傳令下去。
這一仗雖然打得十分吃力,可到底還是取勝了。趙越深知自己帶兵打仗不擅陣法光憑武力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戰事雖然告捷他也並沒有回到王府而是一路奔到靈境寺去見舅舅上官寅城。
“外甥剛剛大婚不去見新王妃卻跑到我這裏來,怎麼?”上官寅城常年握著畫筆,當真也是一個畫癡了。
“舅舅,這次出征南疆,我······”
“你不是贏了嗎?還有你打不贏的敵人?”
“舅舅,在外人看來我是贏了,可隻要狐桀稍稍整頓三軍,加強將士們的身體素質。再次來侵,我必輸無疑。”
“你不是一向標榜自學成才,不願拜師?”
“舅舅。”趙越隻接過上官寅城的畫筆,把那仙鶴的翅膀勾好,眼睛點罷。
“你得先回趟王府啊。”
“回王府?”
“你那新王妃李青茗絕非等閑出身啊,她身上有一串青鈴鐺是當年桑榆老人所贈,那桑榆老人癡愛茶酒,這酒嘛,你與臨江方家素不相識。這茶藝當屬雲林茶棧最是一絕。”上官寅城輕捋白須回頭之際,趙越已經不見。
“這小子!有道是說走就走,你這沒說就飛了。當真和你娘一樣是個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