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村長趕著小毛驢帶著幾人去了縣裏直奔衙門把這事兒給辦了,當然,是少不得給那辦理此事的衙役些茶水費。
木意楊喜滋滋的把地契收在懷裏,對村長鄭重做一長揖:“有勞村長爺爺了,還望村長爺爺不要說出去,落於我名下的這份田地,會是桑妹妹幫我打理,若是有人問起,還望村長爺爺幫忙周旋一二。”
木柔桑來縣城還有一事兒:“村長爺爺,這些縣裏的店鋪不知幾貴,我聽鎮上的繡坊老板娘說,鎮上當街最熱鬧地方的鋪子也要值個兩百多兩雪花銀子。”
村長眼中精光一閃笑道:“這縣裏的鋪子可是分三六九等,東貴西富南平北賤,縣城東邊住的多是貴人,家中得勢,又或是讀書人家方能住東邊,西邊住的皆是以商人居多,而南邊則是住的平頭百姓小商販人家,北邊住的便是賤籍各類手藝人。”
木柔桑想了想,難怪周府是在縣城的西邊,原來他家是因為商戶所以隻能居西邊。
“哦,這麼說村長爺爺家若是在縣裏買院子便是居東邊了!”
村長看她猴精樣兒便開玩笑道:“你不會是想在縣城買鋪子吧!”
木柔桑正欲說話,後麵轉來有人喊她。
村長聽到有人叫她便停下驢車回頭一看,一位年輕的媳婦子正走過來:“瞧著有些麵善!”
木柔桑回頭一看也覺得此人有些麵熟,一旁的木意楊到先開口了:“是大姑身邊的林嫂子。”
“哦!”木柔桑眉峰輕挑,不動聲色的下了驢車駐立一旁。
林家媳婦子剛還以為眼花,後來仔細一瞧那驢車旁的可不是木意楊,這個小男娃娃她可是很熟。
“喲,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意楊少爺與柔桑姑娘。”言語隨意不甚恭敬。
木柔桑笑道:“敢問你是哪位?”不就是個周府下人嘛,有甚得意之處!
林家媳婦麵上笑容一僵,隨即笑道:“也難怪姑娘不記得,已經有一年沒見過麵了,婢子是姑娘的大姑,周夫人手下的管事,夫家姓林。”
“原來是大姑家的人,見過林嫂!”木柔桑一點都不失禮於人,反倒是林家媳婦的作為很是輕挑。
“姑娘、少爺,你們剛到縣城來?可是來接我家夫人下鄉收穀子的?”林家媳婦這一年把蔡媽媽擠到一邊,盡得木清溪的歡心。
木柔桑很無聊的翻翻白眼,這人得有多自我感覺良好?哪隻眼睛瞧出來是去接那壞心眼的大姑。
木意楊很為難地站出來說道:“林嫂,我們今兒是隨村長出來辦事的。”
林家媳婦這才發現身邊還站著一老一少,老的看穿著家中應該殷實,後麵那個女娃子瞧著身打扮像個丫鬟,應該隨身伺候村長的。
“原來是小山村的村長,怎地有時來縣裏忙活?”
村長微眯起眼,去年周家媳婦,木柔桑的大姑可沒少欺負兩兄妹:“嗯,這不桑丫頭家想再添幾個模樣兒俊俏的下人,林家媳婦,你也知道這縣城裏官伢賣丫鬟都是調教得極好,這禮儀處事進退,很是有章有法。”
林家媳婦臉色微變,暗惱村長這是打她的臉,說她沒有教養。
“村長說得對,這縣裏的丫鬟可不是那些鄉下丫頭所能比的。”
木柔桑眼中寒光一眼,糯糯地說道:“說來我家大姑嫁到周府也有此年歲了,村長爺爺,你可還記得我大姑出嫁前的事,我出生得晚家中無長輩又沒得個說處,對這些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