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謝過道長了,連奴婢都看的出來,道長心中對她到底還是有所牽掛的!你們這是何苦呢?!”
“牽掛?那都是些無用的東西,一切如夢似幻終是虛妄,徒增悲傷而已,你走吧。”
輕輕的開門聲後,那女子拜別了玄明道長,從後門悄然而去。
茅一飛拿過一個紙疊的螞蚱,吹了一口氣放出窗外,螞蚱在女子走過的地方跳了幾下,又跳回了屋裏。
茅一飛打開那張紙,上麵有一道淡淡的黑氣,小聲說道:“這是鬼氣,不過很淡,幾乎覺察不出來。”
“沒想到玄明道長也是他們的人,怪不得他們不再追了,其實是不必追了。”
“怎麼辦,叫醒他們,我們連夜走?”
“不妥,這邊很是荒涼,我們都不認得路,帶著這麼多人,還有傷員,跑不遠的。”
“我不明白,如果是一夥的,為什麼直到現在也不下手呢?糟糕,難道是苦生大師喝的那碗藥?!”
“我們太大意,本不應該讓大師喝那碗藥的。既然他們沒出手,我們隻有以靜製動了,且走且看吧。”
二人都沒有再睡,守了一夜,之後風平浪靜反倒沒有出現什麼事情。
次日天明,朱炯和茅一飛首先趕到苦生大師的房間,大師還沒醒來,脈象比昨天穩多了。
朱炯想要吸走大師體內的鬼氣,發現大師體內還隱隱有一股煞氣,隱藏在腑髒之間,情況複雜一時也不敢貿然動手,隻好作罷。
聽到茅一飛的描述,苦生大師的弟子也坐不住了,他們也希望早日離開此地,回到寺裏讓大師好生調養。
太陽剛剛升起,玄明道長端著早上的藥,正要送往苦生大師那裏,卻見眾人已經整理好了行裝,馬上要走了。
玄明道長將藥碗放在一旁,撚了撚胡須,從一旁那個黑色古鬆上摘下了一根鬆針來。
“山裏多霧氣,如果認不準路時,將此鬆針放在掌中,沿著針尖指向的方向行走便是。”
朱炯接過鬆針,謝過了玄明道長,胡管家硬是代魏老爺留下了一包銀兩,眾人拜別道長出觀而去。
此時太陽已經出來,經過休整眾人體力充沛,沿著山穀向南而行,希望能夠盡快到達永安。
沒走多遠,果然一陣陣白霧由山穀裏冒了出來,開始還好,又走了一段時間,白霧變得十分濃厚,隻能看清眼前幾步遠的路,一回頭,連黑鬆觀都看不到了。
茅一飛拿出天地玄盤,青銅的盤身刻著一圈圈各類字符,中間是一枚石針,這玄盤可以用來堪輿風水,測定靈氣邪氣等,用來指示方向,有點大材小用,不過為了小心起見,茅一飛直接用出了最強手段。
隻見盤中那枚石針左右搖擺,根本停不下來。
“有東西在作法,幹擾了我的玄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