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抽了煙喝了酒的緣故,彭雋徽的聲音沒有往日的溫潤,而是透著幾許失落的滄桑。
對於這個答案彭雋堯在進門的時候就猜到了,是以此時聽到彭雋徽的話他並不意外,隻是打開了燈,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也不知道彭雋徽在這黑燈瞎火的房間坐了多久,此時燈一打開,他就不適的眯起了眼睛,好半晌才睜開。
彭雋堯一直都靜靜的坐著,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不過此時的彭雋徽也不需要彭雋堯開口,他就自顧自的說道:“心淩跟我說,她隻是把我當哥哥,她說她希望我不要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如果不介意,她還是願意繼續叫我一聲大哥,若是不願意,那麼就當個陌生人,免得兩人尷尬。”
說到這,他仰頭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的酒,然後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你看,心淩就是這樣,看著總是溫溫柔柔的,做起事來卻總是那麼的決絕。可她也知道我會不舍,隻會笑著繼續做一個哥哥。”
對於彭雋徽的話,他不認同,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隻覺得彭雋徽是因為被心淩拒絕了,才會說她骨子裏很決絕。
“你不用在那沉默的聽著,其實你心底很高興吧,因為你也喜歡她。”
說這句話的時候,彭雋徽眼裏的笑意有些古怪,讓彭雋堯都顧不得吃驚自己的心事居然被彭雋徽猜出來了,要知道他也是剛才焦急的等待中才明白過來的。
“嗬嗬,你喜歡她也沒用,我們兩個她誰都不愛,就算你對她說了你的心意她也不會答應的,你隻會和我一樣的結果。”
說罷,彭雋徽仰天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的聲音突然低落了下去,讓彭雋堯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然而彭雋徽並沒有哭,而是悶頭喝著酒。
十七八歲的年紀,就算彭雋堯再早熟,麵對彭雋徽的話,他心裏還是多了幾絲不服氣,見彭雋徽隻是自顧自的低頭喝酒,並不打算繼續和他說話,彭雋徽十分不滿:“我可不是你,我和心淩的感情又豈是你能比的,你等著看好了,心淩一定答應我的追求的。”
說完,看著彭雋徽有一瞬間僵硬立即又恢複自然的身體,彭雋堯心下有些不忍,丟下一句少喝點酒早點睡就回了自己的臥室。
回了房間洗了個澡,洗去了一天的勞累以及在彭雋徽的房間沾染上的煙酒味,以往躺在床上就能睡著的彭雋堯輾轉反側,腦海裏不停的浮現剛剛和彭雋徽對話的場景。
睡不著,彭雋堯索性坐了起來,拿過筆記本搜索著關於戀愛的經驗。
身為彭家的嫡子,彭雋堯自小學習的就和普通人有所差異,盡管還沒有進入家族公司,但是該決策者學習的他已經懂得了很多。
就像,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既然他要追求許心淩,自然會有一個詳細的計劃,有彭雋徽的失敗案例在前,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主動出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