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連門都不打算給他開吧?
深覺自己找到了真相,彭雋堯暗道一聲果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轉身去了自己的書房。
幸虧他有把房門鑰匙留一把在書房備著的習慣,不然他還真要被這個女人給鎖在外麵了。
家裏傭人眾多,且自己的爸媽還有大哥都在,若是他在外麵站一下午,恐怕不用多問他們就猜到了他是和林芷微鬧矛盾了。
想他好歹也是A市的鑽石王老五,樣貌家世都是一頂一的好,卻因為親了她一下,就被拒之門外,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笑話他。
而且,這女人,長相普通,性子又野蠻粗魯,親她吃虧的人是他好不!
心裏不停的數落著林芷微不好,似乎這樣就能將錯誤全部都推到林芷微的身上,從而減輕他心底的心虛愧疚感一般。
各種念頭閃過間,彭雋堯也已經到了自己的書房。
他的書房其實和自己的臥室不過隔著兩間房子,推開門走進去,彭雋堯徑自走到書桌前打開第二格抽屜就拿出來了一串鑰匙。
對於自己的書房,彭雋堯從來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的打掃衛生的,除了他本人,沒有任何人進過這裏麵,是以,什麼東西放在書房的哪個角落,他都一清二楚。雖說是自己收拾打掃的,倒也挺幹淨整潔。
看著手中的鑰匙,彭雋堯想象著林芷微等下看到他打開門進去後驚訝的表情,到時候他就高冷的對她揚起手中的鑰匙,腳下的步伐又急促了幾分。
卻不想,打開了房門之後,他想象中的畫麵都沒有出現,甚至,林芷微隻是躺在床上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女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彭雋堯氣急,麵上的表情也冷淡了幾分,他大踏步的走過去,結果就看到林芷微的雙眼緊閉,顯然是睡著了。
自己為這個女人又是下樓拿藥,又是去書房拿鑰匙開門,甚至他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心底還有幾分對林芷微會生他氣的擔心,結果倒好,這個女人就這麼大大咧咧的睡著了。
睡在了他的床上,這個剛剛若非牽扯到她的傷口使兩人驚醒,恐怕會發生更多事的床上,他該說林芷微這是心大呢還是該說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因為不在意,所以才這樣氣定神閑。
就像是自己用盡全力的一拳結果打在了一團棉花上,這種有氣無處使的感覺,讓彭雋堯心裏憋悶不已,他恨不得拎起林芷微的衣領把她弄醒,然後問問她是不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他有什麼立場這麼做呢?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林芷微這樣毫不在意的樣子豈不是更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之前不也是想著怎麼把這件事揭過,讓林芷微不要多想嗎?
怎麼林芷微真的如他所願那樣什麼都沒想,他反倒不高興了呢?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