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爾康”
“是我,紫薇!”
卻硬生生演成了:“黑土黑土,我是白雲!”
“瞎叫喚啥玩意?我聽的見。”
不過,很溫暖。
至少,親自並沒有因為自己離開這麼遠就顯得疏遠。
他們本該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血緣卻最親密的人。
掛掉了電話,秦亦的臉便在張禮的腦海裏開始浮現。
她貪吃涼皮的樣子。
她取笑自己身高的樣子。
還有——她說喜歡自己的樣子。
這是一個隱藏在人世間的精靈。
幸好,被他遇見。
第二天一大早,張禮便早早的趕到了附近的超市。
“年要過完了,東西該減價了吧?給老家夥買瓶酒,還有小聰的娃哈哈。”
去別人家裏怎麼可以不帶東西?
要是平時也就算了。可這是過年。
就這麼點東西,張禮都感覺猶如大出血一般。
“老家夥,我來了!”張禮一邊敲門一邊說道。
還沒來得及聽見開門的腳步,就聽到小聰歡快的聲音從門裏傳來:"咿咿呀呀,咕嚕咕嚕,嘻嘻哈哈。"
這丫頭,兩歲了還口齒不清。
看到張禮小聰一下撲上來掛在了他腿上。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情難自禁。
小聰就完全屬於這種表現。
這丫頭,現在就這麼主動,長大了怎麼辦?
“咿咿呀呀,嘻嘻嘻。”
“呼呼嘿嘿咕咕雞。”
“————”
“————”
以上是小聰和張禮的對話。
在兩人進行了簡單有力的對話之後。小聰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張禮。
平時在家的王強和在公司簡直判若兩人。
在公司一幅隻有我脊梁最直,我一心撲到工作上。我為了公司每天都熬出幾根白頭發的正義模樣。
在家裏卻像一塊棉花糖攤在沙發上,那動作——不忍直視。
張禮幹脆閉上了眼睛。
老盯著一個男人看有什麼意思?自己又不是同誌。
“你去取兩個杯子,咱們喝一點。”王強開始發布命令。
“我不能喝酒,你知道的。”
開玩笑,對張禮來說喝的那不是酒,是催命符。
“你就像個娘們一樣,你說說你活著有什麼意思?不喝酒,你算什麼男人?”
“你就當我是個女的好了,你再怎麼說——我都不喝,大過年的,我不想去醫院。”
“那就不喝。”王強黑著臉說道。
謝天謝地,這老家夥偶爾還是通情達理的。
張禮在房間裏看了一圈,沒發現王強老婆的影子便出聲問道:“強哥,嫂子呢?”
“你嫂子出門了,今天我做飯。”
“你不是平時在公司吹牛自己在家裏是皇上麼?你還會做飯?”
“那是吹牛的,你也信?”
“等等,你做飯,那我幹嘛?”
“你幫忙照顧小聰。”
“你不是請我來聽風賞雪看佳人的嗎?”
“幫忙帶孩子不是看佳人是什麼?”
“————”
“那還有聽風賞雪呢?”
“你覺得實在不行你就呆了窗戶邊上,那裏能看得見下雪。”
“老家夥,你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