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高靜靜的站在房間外麵的空地上,不同於其他人那統一的白色道袍,他竟穿了一見黑色的,繡有流雲紋的戰袍式便衣。他手裏亦是拿著一把鑲金神弓,一手拿弓,一手拉弦,單眼瞄準。一言不發,卻極具氣場。
竹兮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樣貌相似,氣場迥異的兩個人,卻同樣拉弓瞄準自己的兩兄弟。
竹兮微微歎口氣,金丹期啊,還是鬧大了。
“丹鼎門新進水門弟子,不知重高師叔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師叔海涵。”一番說辭,說的是不卑不亢,禮數周全。
聽著竹兮如此說,重高不禁放下弓,挑了一下眉“哦?你是我丹鼎弟子,那就是以下犯上了。”
“師叔冤枉,弟子並沒有做逾矩之事。”竹兮答道。
“那這是怎麼回事?”重高指著重遠道。
“重遠師兄並無不妥,弟子確實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竹兮依舊麵不改色是說著。
“是嗎?”重高突然邪魅的笑了一下,突然釋然出一股強烈的金丹期威壓鎖定住竹兮,快速拉弓。
竹兮隻覺得一陣氣血翻湧逆流,靈氣和異火在體內亂躥。還沒反應過來,隻感到嗖嗖兩道風聲,等竹兮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釘在門上了。箭從自己兩腋下穿過,穿透衣服,牢牢釘在門上,幸好,沒射中自己,可能是手下留情了吧。但金丹期修真者的威壓,確實是竹兮不能抗衡的,竹兮強壓著逆流倒湧到嘴邊的血,可還是沒能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記住,這就是以下犯上的下場。”重高冷冰冰的說道,環視下周圍嚇的瑟瑟發抖的眾人,遞給最前麵一個人一個帶有倒刺的鑲金絲軟鞭,冷酷的說道:“每人十鞭,誰敢放水,下場和她一樣。”
為首的那人,戰戰兢兢的接過鞭子,可能是嚇傻了,抬手一鞭,第一鞭竟然打偏了。
重高沒有絲毫猶豫,一箭射穿了那人的腦袋。
第二個人,倒是個狠角色,沒有絲毫猶豫,拿著鞭子,手起鞭落,鞭鞭見血。
隻是十鞭,自己就快變成了血人,後麵還有那麼多人,自己的真氣被壓住,真氣散亂,血氣倒湧,一點靈氣都使不出,一點勁兒都用不上。竹兮第一次產生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感。
後麵的那人看了前麵兩人的下場,哪還有半分猶豫,想來既是能過來的小頭目,平時也是作威作福慣了的,打起人來倒是一點都不手軟。
“啪!”一鞭甩過去,再揚起的時候,連帶幾滴血滴飛濺起來,落在地上,落在梅花上,落在窗戶上,順著竹兮的身體滴下來。
竹兮一邊要調整氣息,差點都抑製不住內裏紊亂的真氣,一邊還要忍受鞭鞭見血,皮開肉綻的痛楚。
不知打了幾個,也不知過了過了多久,竹兮的眼前越來越模糊了,仿佛連疼都不覺得了,看著鞭子飛揚,血滴飛濺,周圍人醜陋誇張的表情,隻覺得自己仿佛是個局外人般在看戲,看著看著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終是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