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艙門口被三四個人霸占了,我剛要坐下,他們立刻過來推我,示意我到裏麵去。
原來艙門口的位置居然很“吃香”!因為外麵船員每隔一段時間下來送水和食物,都是隨意的扔在艙門口,所以距離艙門口越近的地方,越能搶到食物和水……而隻有身強力壯的人才能搶到這個好位置!
而老弱者,則被擠在了裏麵。
最裏麵的地方,是空氣最不流通的,通常也是最氣悶的,最寒冷或者炎熱的地方!
我不想惹事,沒有和門口的那幾個人衝突,而是選擇了暫時避讓,往船艙裏麵走,裏麵的空間果然不那麼擁擠了,但是空氣很悶,充滿了一種發黴腐臭的味道。讓我幾乎有些窒息,隨意找了個空點的地方坐了下來,卻聽見身邊不無處幾聲咳嗽聲。
憑直覺,我聽出那是一個女人,應該年紀不大。而且,她咳嗽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似乎生病了!
這裏和頭等艙待遇實在是相差了太多太多。
我靠在角落裏,可是周圍的臭氣熏得我有些窒息,我小心翼翼的從包裏找出兩片紙來捏成團,塞住了自己的鼻子,用嘴巴呼吸。這樣才稍微好過了一點。
躺在下麵,除了這難聞的臭味,更讓人無法忍受的則是缺氧。
狹小的船艙裏擠了這麼多人,可是上麵的艙門緊閉,幾十個擠在船艙裏呼吸,感覺肺部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時間長了,難免有些腦子暈暈的。
我身下是硬邦邦的艙板,有些硌人,我靠在角落裏,盡讓自己的身體舒服一些,把包壓在了腰後麵。
時間一長,眼睛適應船艙裏的黑暗環境,也隱約能看見點東西了。可能是幻覺也可能是我太敏感,我總感覺好像周圍些家夥在鬼鬼祟祟的看我。黑暗之中就看見幾雙眼睛盯著我,在窺探著什麼。
旁邊距離我不遠的那個女人還在咳嗽,但是聲音很壓抑,似乎竭力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我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咳嗽還要忍著不敢發出聲音麼?
坐在船艙裏,根本不知道外麵的情況,連時間過了多久都無法計算。黑暗之中,我坐了很久,開始的時候竭力忍著不睡,可是終於漸漸還是合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有人摸上了我的腳,我瘁然驚醒,就身見麵前兩個黑壓壓地人影半蹲在我身邊,一個人正順身我的腳住上摸,另外一個人似乎伸手朝著我腰腹的地方探了過來。
我本能的喝道:“幹什麼!”然後一蹬腿踢開了一個人的手,然後揮手打開麵前的另外一個人。那兩個人見我醒了,幹脆也不偷偷摸摸的,而是明目張膽的朝著我抓了過來。
一個抱我的腰,另外一個按我的腿!我心中驚怒,身子一扭就甩開了對方。然後一把捏住最近那個人地手腕,用力一扭,那個人慘叫了一聲,身子立刻撲倒在地上,按我腳的那個家夥被我一腳狠狠端在了臉上,捂著臉就慘叫彈開了。我立刻翻身坐了起來,一手掐住了身邊那個被我扭脫臼手腕的家夥,扼住他的脖子,壓低聲音:“幹什麼!”
那個人“呃”了幾聲,黑暗之中我隻看見他一雙眼晴死死盯著我。眼神裏帶著幾分惡意和膽怯……他們就好像荒原上的土狼,卑鄙惡毒,但同時又充滿了膽怯。
他呢呢咕咕說了幾句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我也分辯不出他是越南人還是什麼人。不過我判斷出,這兩個人同樣是偷渡客,而不是上麵的船員。
我鬆了口氣,卻身見旁邊又有三四個人貼了過來。看身形就不懷好意的樣子,隻是看著我一下就幹倒了兩個,似乎有些猶豫不敢過來。
隨後被我托住脖子的人呢呢咕咕說了幾句什麼,語氣很急促。
我感覺他的身子沒有掙紮。稍微鬆開了托住他脖子的手,他立刻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住後退去。同時張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