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催著馬往前跑,雖說馬跟喝醉了一般,但畢竟不是喝酒了,還能勉強的往前跑。
跑了十幾裏地馬便跑不動了,醉醺醺的樣子就跟喝了十幾斤酒似的,步子西扭東晃的,我跟易姑娘幾次險些被摔到地上。
司徒諸葛無奈,下馬說:“跑是跑不動了,咱們得牽著馬走。”
說罷帶頭下馬,我們隻好從馬上下來。
每人牽著兩匹馬,低著頭彎著腰頂著風向前邊走,這樣又走了五六裏路肖子受不了,便上前問道:“這還要走多長時候啊老爹?”“走就是了,什麼時候沒有風這酒漕風地便是走過去了,走不過去你問他還是酒漕風地。”
司徒諸葛說罷便緊緊的閉上嘴。
我回頭看了看易姑娘和小妹,臉上也是紅撲撲的,竟是喝醉了的樣子。
隻能在樹林外圍住宿,司徒老爹吩咐眾人在帳篷的周圍挖坑,越快越好。
所有的人都明白什麼意思,不過都是挖深坑,挖寬坑還是頭一遭。
司徒老爹在一邊看著一邊說:“這一帶有很多野獸,若是不挖寬半夜躍過來那可就玩了。
未雨綢繆還是好的。”
易姑娘小妹還有紫向晶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做飯,不多時天上竟然閃出星星,倒是很難得在冬天看見星星。
一般都是陰天或者是厚厚的烏雲。
風也停下來,四周靜謐的離奇,我一邊挖一邊看,心中總覺得有些奇怪,古人說山山雨欲來風滿樓,這裏可是一片寂靜,周圍隻能聽見我們挖坑時乒乒乓乓的聲音。
易姑娘她們早已把飯做好,但是司徒諸葛說:“現在不一口氣把坑挖好,等吃罷飯再去挖就沒力氣了,飽後攤飽後攤,越飽越攤。”
一直挖到大半夜,才繞著帳篷挖出一個巨大的坑,跟城外的護城河差不多,土也堆到坑裏邊,明天出去的時候把土墊到坑裏邊就能出去,司徒老爹果真是老成持重。
易姑娘把鍋裏的飯熱了三次,熱第四次才把坑挖完,吃飯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
值夜又是我跟肖子,前半夜是我,後半夜是肖子。
記得上次我就是前半夜,肖子睡了一陣子那狼群才過來,倒黴到家了。
這次又是我值前半夜,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
易姑娘又不睡,陪著我坐在外邊,看著天上的星星笑著說:“咱們數天上的星星吧?”我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說:“這麼多,數著數著就睡著了,咱們睜開眼周圍什麼都沒有了,連小妹也不見,看你以後還數不數星。”
易姑娘伸手在我背上捶了一把,然後拉過我的手臂靠著說:“要是我們以後能天天晚上都數星星多好啊。”
“不會吧,天天數星星,還幹不幹別的,小孩兒才數星星,況且數幾次就行了那還能天天數星星。
說不定星星都不好意思讓你數了。”
我眯著眼看了看四周,遠處的樹林中綽綽約約的,好像有什麼人在遠處看著我們,頓時一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易姑娘坐起身子也看著樹林說:“我怎麼感覺樹林裏有人在看著咱們。”
她這麼說我也感到有些害怕,忙說:“可不能說,原本沒有的東西讓你一說還真就有了。”
易姑娘點點頭看著那邊。
有了這種感覺,想不去看都不行,總是不自覺的會轉過頭看向那邊,我也不敢過去,易姑娘更不敢過去。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我小聲說:“沒事兒,挖了這麼深的坑他們肯定過不來,更何況咱們還有槍。”
說著我把藏在懷中的短槍拿出來,放在手邊以防萬一。
易姑娘點點頭靠在我的懷中,我伸手緊緊的摟著她笑著說:“後半夜他們都睡熟了,咱們要不要……”易姑娘縮緊我的懷中伸手在我後背上畫圈圈,我忙拿過她的手說:“可不能,再畫一會兒我就忍不住了。”
易姑娘抬起頭把熱乎乎的嘴唇貼在我的嘴上。
既然有食兒幹嘛不吃,我親了一會兒推開她說:“別鬧了,喘口氣。”
易姑娘緊緊的抱著我,“喘口氣後接著親。”
我笑著說,易姑娘哧的笑出聲,小聲說:“就屬你最壞了。”
我笑著把手伸進她的手背中,她哆嗦一下,我趕緊把手伸出來,易姑娘愣著問:“怎麼了?”“太暖和了。
一會兒熱死了。”
易姑娘伸手使勁兒的捶我,我把後背靠著讓她捶,捶了一會兒便不捶了,靠著我的後背沉沉的睡去。
我則緊張得看著對麵的樹林,總感覺那片樹林裏有人,還不是一個兩個的,好像是有一群人。
我猛然想起什麼,輕輕的放下易姑娘,轉身回到帳篷中,打亮火折子看了看睡著的人,八個日本人和紫向晶一個不少,鬆口氣。
來到外邊竟然不見了易姑娘,我腦門兒出了一頭的汗。
忙彎腰撿地上的短槍,短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