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鄭飛凡”走到劉叔麵前,對他說道:“劉叔,今天怎麼想到請我吃飯?”劉叔笑著說道:“你從內地回來,我都沒來得及,為你接風!!今天正好設宴將其補上。”“鄭飛凡”笑道:“你太客氣了!”他說完後,偶然間,瞧見鄭亦峰正站在劉叔的背後,他哂笑的說道:“兄弟!你在N市市公安局待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跑到X港來了?”鄭亦峰莞爾的說道:“我是來X港公幹的,順便看下你。”“鄭飛凡”笑著點了點頭,對鄭亦峰說道:“我們上樓,邊吃邊聊吧!”鄭亦峰聽後,連連稱好。於是眾人便走進了“留仙樓”。
此時,鄭亦峰暗思:“這家夥真不簡單!不但長相、聲音與鄭飛凡一樣,且說話時的語氣,神態也都模仿得極其相似。而且連我的底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準備的如此充分,顯然這是策劃了很久的陰謀。”
須臾,眾人來到“天字號”包房內,依次落座。首席位置,背北向南,其上坐的是“鄭飛凡”,他上垂手,坐著的是劉叔,其下垂手,坐著的是全權。鄭亦峰坐在劉叔身旁,董威青則坐在鄭亦峰的右手邊。他們一上桌,片刻之功後,酒菜便已被手下們,全部上齊。
這時,“鄭飛凡”霍然起身。於是乎,眾人也都“刷”的一下,全體站了起來。“鄭飛凡”笑著,舉起酒杯對眾位說道:“在座的都是三合會的股肱之臣,一些台麵上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對你們的情義都在這杯酒裏了。”他說完,便把酒杯裏的酒,往口中一倒,一飲而盡。眾人見此情形,也都紛紛將酒杯裏的酒,喝得一滴都不剩。
略久,眾人推杯換盞之後,鄭亦峰見時機已到,他便手拿酒杯,站起身來,笑著朝“鄭飛凡”走去,說道:“兄弟!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內地?”“鄭飛凡”答道:“我暫時不會回內地發展了。”鄭亦峰哂笑的說道:“你當初不是跟我講,你要把羅家鎮內的“紅花街”打造成一條“商業街”的嗎?那條街的名字你都已經提前取好了,稱其為“帥街”。你不會忘了吧。”“鄭飛凡”故作鎮定的說道:“我怎麼會忘了呢。隻不過我改變主意了。兄弟!“帥街”的事,以後再議吧。”鄭亦峰聽後,心中暗思:“什麼狗屁“帥街”,明明是“將街”。看來公安局裏的鄭飛凡,的確是真身!”
於是,鄭亦峰哈哈大笑的說道:“好的!那我就先敬兄弟一杯了!”他說著便舉起酒杯要與鄭飛凡的酒杯相碰。突然,劉叔霍然的站起身來,他的肩膀正好撞在了,鄭亦峰舉起酒杯的右手肘上,這下,酒杯裏的酒可都朝“鄭飛凡”的臉上潑去,“鄭飛凡”猝不及防,被潑了個正著。此時,劉叔趕忙說道:“鄭會長!真對不起!我不勝酒力,一時疏忽大意,撞到了鄭亦峰先生的手肘。”“鄭飛凡”戲謔的說道:“沒關係!天氣太熱,劉叔是想讓我涼快下嘛!我懂的。”劉叔歉意的說道:“鄭會長,真的很抱歉。我去上個洗手間。”他說完便徑直朝門口走去。
鄭亦峰在一旁,趕緊從口袋裏掏出餐巾紙,對著“鄭飛凡”的臉就是一頓亂揩,他手上且稍用勁扯了扯,心中詫異:“劉義守不是說“人臉仿織膜”怕水的嗎?怎麼他的臉沒有露餡呢?”這時,飯桌前,三合會的成員都麵帶怒色,全權站起身來,對鄭亦峰橫眉怒目的說道:“鄭亦峰先生,你這是何意?我們鄭會長的臉,是你能亂摸瞎扯的嗎?”“鄭飛凡”身後的兩名保鏢,也都紛紛過來,要對鄭亦峰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