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蕭輕輕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爺爺釀的梅花酒很好喝,可惜,我永遠都喝不到了。”
爺爺,在現代,應該很好吧。不知道她離開以後,爺爺要怎麼接受這個事實。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沈年華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惜沈某不會釀這梅花酒,不能為沐姑娘解憂……”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鎮上有一個釀酒的人家,與我交好,我明日正好去鎮上送酒,就幫你問一下吧。”
“那就勞煩你了。”蕭輕輕說道。
“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兒,而且我們沈家世代釀酒,沈某從小就是從酒罐子裏長大的,對釀酒的興趣,可大著呢。”
又說了幾句閑話,定下了染布作坊開業要用的酒水,蕭輕輕就告辭了。
織布的作坊開業的時候,也沒有擺酒席,是她疏忽了,這次染布作坊開業,她一定要擺一下流水席。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兒了,大多的事兒,都不是什麼好事兒,趁著染布作坊開業,好好地辦一辦,衝一衝晦氣。
失去蕭輕輕行蹤的祁王,隻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沐宅。
“我說你這小子,知不知道尊重人啊,我說有事找你好好談一談,怎麼轉眼就不見你的人了。”穀主見到去而複返的祁王,忍不住發牢騷道。
“對不起,沐神醫,我隻是擔心青青,才跟出去的……”祁王耐著性子解釋道。沐神醫是青青的義父,相當於他的嶽父,是長者,更是青青的娘家人,他自然要敬重一些。如果被那些認識祁王的人看到祁王耐著性子給人家解釋,眼珠子肯定得掉出來。
“那輕輕呢?怎麼沒回來?”穀主朝著祁王身後張望了幾下,哪裏有輕輕的影子啊,這小子撒謊也不知道要找一個靠譜一點的理由。
“我出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青青的影子了。”祁王有些懊惱的說道。
“行了,不要在這兒編理由了,你跟我來,趁著輕輕不在,我要好好的跟你談一談。”穀主鄭重其事的說道。
趁著輕輕不在,我要跟你好好的談一談。沐神醫要找自己談什麼?祁王心裏有些忐忑,難不成要趕他走,不讓他留在卿卿身邊了!祁王心中警鈴已經開始響了。
“坐。”穀主一路來到他住的院子的花廳,自己做到主位上,然後一招手,示意祁王也坐下。
“恩,不知道沐神醫要和我談什麼?”祁王試探性的問道、
“是關於你身上的毒的,你這小子,不等我把話說完,就竄沒影兒了。”穀主又怪罪的說了一句。“雖然我是神醫,在解毒用毒方麵,卻不精通,世人皆道醫毒不分家,卻不知,這兩者的區別其實挺大的。”
頓了頓,穀主又繼續說道:“世人皆知神醫穀,卻很少人知道萬毒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的毒,應該是出自於萬毒穀,也許你去萬毒穀,能找到解毒的法子。依照脈象來看,你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會毒發了,如果現在出發,到萬毒穀,差不多要十天的時間,我這兒恰好有一間信物,還是萬毒穀的穀主當年欠了我一個人情,你拿著去吧。”
穀主並不是接受祁王了,而是他覺得輕輕說的沒錯,畢竟祁王是小包子和熙兒的爹爹,等小包子和熙兒長大了,萬一哪天追究起來,發現是他沒救他們的爹爹,那還認不認他這個爺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