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麼喊，老婆子我雖然眼睛瞎了，可我耳朵不聾！”
聽到這話，屠大勳敲門的動作一頓，他和屠欣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位蔡婆婆，竟然有眼疾。
吱呀一聲，門終於打開。
蔡婆婆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明明年紀不算大，可兩鬢已經花白。
“蔡婆婆。”
屠大勳身上，拉住她，“蔡婆婆，其實今天，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
蔡婆婆後退一步，神情警惕，“你們是誰？為什麼要來道歉？難道就是你們打了我兒子？天殺的啊，我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蔡婆婆一拍大腿，大哭出聲。
屠大勳更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連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蔡婆婆，我們並不認識您兒子。我們是因為您家的雞……”
屠大勳還沒有把話說完，蔡婆婆直接揚起了手裏的拐杖，“我家的雞是你們偷的！天殺的啊，造孽啊，你們這些人的心怎麼這麼壞啊，你們這是要逼死老婆子我啊！”
蔡婆婆眼睛看不見，隻能胡亂揮舞著手中的木棍。
屠大勳左躲右閃，連忙解釋，“蔡婆婆，您聽我說，不是這樣的。是我家的大蛇昨天晚上路過您家，吃了您家的雞。我們今天是特意過來賠禮道歉的。”
許是這邊的動靜，讓鄰居聽到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嬸走了進來，“昨天那一閃而過的黑影，是你家的大蛇？我的天啊，你們家竟然養蛇，要是傷了人怎麼辦？”
接著，越來越多的村民朝這邊彙聚，一個個仇視著屠大勳他們。
“昨天晚上，有什麼東西從這邊一閃而過，蔡嬸子好不容易養大的幾十隻雞，就這麼被糟蹋了，除了雞血、雞毛，什麼都沒剩。
要知道，蔡嬸子眼睛不好，平時就靠養這些雞來過日子。最近，他兒子在學院被人打了，又急需要藥錢，你們這是將蔡嬸子一家逼得沒有活路呀！”
“就是就是，太不道德了，竟然養蛇，養了也就罷了，把它看好啊。好在昨天晚上隻吃了幾隻雞，可若是傷了人、吃了人，還拿得了。”
聽著村民們越來越離譜、越來越憤怒的話，屠大勳連忙開口，“諸位，真的很對不起。我們家大蛇平時很聽話的，從來不聽人。昨天途徑此地，餓了，才食用了蔡婆婆的雞。
可它一大早就告訴了我們，特地讓我們過來賠償。”
聽到屠大勳這話，村民們的臉色好看了些，“算你家蛇有良心。”
五頭蛇有沒有良心屠大勳不知道，可他知道五頭蛇留下來的爛攤子是真不小。
見村民們沒那麼憤怒了，屠大勳轉向蔡婆婆，握著她的手，柔聲道：“蔡婆婆，對我家大蛇給您造成的麻煩和損失，我們真的很抱歉。您看這樣好嗎，您有多少隻雞，我賠償您多少隻雞。
另外，您家院子裏的雞毛和血跡，我們幫您清理幹淨。另外，為了表示歉意，蔡婆婆您有什麼要求，可以隨便提。”
屠大勳這一番話，讓蔡婆婆心裏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