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三次鼓掌,看向鹿子淡淡笑道:“字成顯氣象!驚風落葉。鹿子好心境。”
“不及天帝也!”鹿子歎氣道。
徐青聞言淡淡笑道:“鹿子,請把!”
“嘩!”
鹿子聞言大袖一揮,一張超大型的宣紙直衝上空,漂浮在上空。
“刷刷刷~~~~”
鹿子將所有毛筆沾上墨水,八支毛筆在鹿子的上手之間飛舞,在宣紙之上呈現出一條條輪廓,鹿子也非常享受在其中,八支毛筆在他手中如同一支。
半個時辰之後一張山水活出現在眾人眼前,空中的宣紙也緩緩落在地上,仔細觀看,這山,這水,猶如這縱橫山的山,這縱橫山的水,不分彼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好山!好水!好畫!靈動如真之境,鹿子的功力果然厲害!”徐微笑誇讚道。
鹿子聞言恭維道:“天帝妙哉了,天帝作畫,一定遠在陸某之上,陸某在天帝麵前獻醜了。”
徐青淡淡笑道:“朕沒有作過畫,但朕也要一試,還請鹿子多多指教了。”
“碰!”
“刷刷刷刷刷~~~~~”
徐青一拍書桌,一支毛筆騰空而起,一手夾著毛筆,在硯台之上翻滾一圈,隨後在空中的宣紙之上龍飛鳳舞,大刀闊斧起來。
“駕駕駕~~~~”
“嗖嗖嗖嗖~~~~~”
“叮叮叮叮叮叮”“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徐青手臂揮舞,連同毛筆大展雄風,每落一筆,便會有一股嚴肅之聲從畫中傳出。
時而駕馬之聲;時而飛箭破空之聲;時而金戈鐵馬之聲;時而大聲喊殺之聲,聲聲入耳,聲聲逼真,聲聲驚天動地。
作畫半個時辰,聲音絡繹不絕的從畫中傳出,一張鐵與血交織而成的戰場緩緩出現在眾人眼中。
眾人眼神之中除了震驚再也找不到如何情感。
宣紙之上還泛著銀光與血光,無數身穿銀色鐵甲的兵馬與身穿金色鎧甲的兵馬在拚命廝殺,每一刀下去灑出的血液便在戰場上留下一份血色。
戰場之上金戈鐵馬,你殺我砍,早已分不清敵我,分不清自我,殺人殺到手抽筋,砍人砍到變血人。
一副活生生的動態畫呈現在眾人麵前,裏麵的兵馬宛如真實的兵馬,廝殺不斷,慘叫不斷。
許久之後,亮光緩緩消失,呈現在眾人麵前的又是一番景色。
漫天遍野的屍體,堆積成山的屍體出現在眾人眼中,沒有了之前的金戈鐵馬;沒有了之前的拚命廝殺;沒有了之前的殺喊之聲,有的隻是平平靜靜的寧靜,前所未有的寧靜,如同幽深的地獄,靜的嚇人;靜的可怕;靜的恐怖。
“鐵血地獄圖!”徐青冷冷道。
“嘶”
眾人聞言紛紛吸了一口涼氣,這在他們眼中可以說是神作了,從出生到現在沒有見過的神作,他們生平所看過的畫現在與這幅鐵血地獄圖比起來就是垃圾,垃圾中的垃圾,可見這圖是多麼的珍貴。
“撲通!”
鹿子突然整個人呆呆的跪在徐青麵前。
“天帝在上,請受鹿子一拜!”
“彭!”
鹿子大吼一聲,隨後狠狠的磕了一個響頭。
徐青見狀沒有阻攔隻是淡淡道:“鹿子請氣吧!我們把下一局也過了吧!”
鹿子聞言其實一拜恭敬道:“天帝贏陸某兩次,這次請天帝出題吧!”
徐青聞言點點頭,緩緩提起毛筆,憑空寫了兩個字:天下。
天下,在徐青看來是永無止境的,這兩個字連自己都沒有領悟,他需要集百家之長,領悟天下兩字的真意,隻有領悟了天下,他才能走的更遠,治理的更好。
如果說修煉帝王之道的帝王所說的天下,乃是他們的必須走的道路。
那麼徐青就是另避蹊徑,同樣鑄運朝,但他修的是造化之道,所以他就創造一個天下,領悟一個天下,從而建造一個天下,使其大道可期。
兩大不同的道,卻使用相同的道路。
鹿子見空中久久不散的‘天下’二字眼神沉重,他心中非常清楚,天帝徐青既然選擇了兩個字為題,那他肯定是非常重視。
在自己看來,這也是一個機會,一個能否得天帝心意的幾乎,既然選擇了投靠天帝,那麼自然會跟著他的思想去想、去考慮。
有些官員一輩子都無法觸摸到天帝的想法,隻能碌碌無聞的在底層辛苦勞碌著。
而有些猜的到天帝心思的人卻什麼都不要做,隻需動動嘴巴,就能扶搖直上,成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