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秋姑娘應該是被人抓走的,這塊令牌是在……”雲總管欲言又止,看著莫思塵麵無表情的一張臉,真跟芸鳳公主一樣,不僅臉一樣,就連個性也是如此相似,遇到事情,越平靜就代表越在意。
“她的身份?”
“公子,我想抓她走的人應該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的,若是知道,就不會是現在才抓她了。”
“哦?那你覺得是為了什麼抓她?”莫思塵散漫的走在去清秋屋的路上,滿身的戾氣漸漸散發出來。
“屬下不知。”
“嗬。”一聲輕笑後,莫思塵伸手推開清秋臥房的門。裏麵東西的擺放就像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公子,要不我找人問問清秋姑娘失蹤時的情況?”
“不用了。”莫思塵將雙手背於身後,臉色恢複如常。“你難道沒聞到一股奇異的花香味嗎?清秋從來不用胭脂水粉的,查查近期有沒有外來使者,派人把樓清秋給我接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雲總管說完便走了出去,莫思塵伸手關了房門,抬頭看了庭院一眼,真是……太安靜了。
“來人,備馬車。”
暴雨總是來得毫無預兆,烈風吹得樹林颯颯作響,天空劃過一道亮光,像要把天劈開一般,接著便悶雷滾滾。馬車不急不緩的向樹林深處行駛著,一陣詭異的叫聲後,似有人在樹林中穿梭,黑暗中,無法辨別到底是樹影還是人影。又是一記閃電,像是事先安排好一樣,無數的飛鏢直射馬車周身,趕馬車的人很快便慘死在飛鏢之下,在閃電的亮光中露出猙獰的麵孔,鮮血順著頭頂直流到腦後,一個黑影從空中降落,手中大刀在空中一揮,車夫就被分成了兩半,馬車也隨之炸裂。
白色身影從馬車廢墟中直衝而上,踩著空中尚未落地的馬車殘骸,借力飛向了最近的一顆高枝,腳尖輕踏在細如柳條的樹枝上,手中一把白柄軟劍,在閃電的探照下,發出森冷的白光。
黑影手持一把大砍刀,霍霍生威的站在另一顆高枝上,他周圍陸陸續續出現了七個人,皆是手拿暗器,背上背著一柄寶劍。此時,樹林中悠然響起了一陣琴聲,琴聲斷斷續續,卻悅耳舒心,接著琴音一轉,急促而又富有殺氣的聲響便傳入每個人的耳膜裏,白色身影隨著琴音的節奏舞動著手中的軟劍,直刺對方八人的陣營。
暗器頓時飛灑而出,白色身影便在暗器快要接近時,空中消失不見,七人怔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還沒看清眼前的情況,白影便出現在一黑衣人麵前,不帶任何停歇,軟劍直纏上脖子,輕輕一拉,鮮血便噴灑在雪白的衣服上。
“你……”
“我……豈是爾等想殺便能殺的人。”冰冷的口氣不帶一絲感情,白衣人將軟劍放於唇邊,舌尖觸上上麵的血跡,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一個飛躍,直刺對方的胸膛,天空開始下起大雨,冷冷地打在白衣人的身上,他緩慢的拔出軟劍,在已死了的人身上擦拭幾下。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單方麵屠殺,樹林裏充斥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而遠方琴音揚揚,如泣如訴。
暴雨滂沱,衝刷了鮮紅的血跡,地上的屍體零星的倒在各個角落。一把白色油紙傘突兀的出現在了這種陰冷的地方。男人手抱一把烏黑泛著綠光的琴,一身白色玄衣並未因大雨而顯得狼狽。而另一邊,手持軟劍的男人就這樣定眼看著前麵緩步走來的男人。
“公子。”冷冷的語氣,如同他的人一般冰冷寒骨。
“回來了。”
“是,屬下回來了!”
“一回來就大開殺戒,這樣不太好。”莫思塵不在意的責備了一句。
“路上被蝶花穀的盯上了。”滿身血汙的男子將身上的血衣隨意脫下,扔在一個劫匪的殘肢上,“鳳城一切都替公子安排妥當呢,現在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哦,回來就先休息吧!”
“那這些人怎麼處理?”
“蝶花穀的殘次品,不用為他們準備棺材了。”莫思塵一臉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