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丁玄說其實把屍體燒掉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像二順媳婦這樣的屍體是不可能入土為安的,就像譚歿一樣,隻是這事無論是我家還是丁玄都不好去插手,丁玄說隻能讓二順家自求多福,這樣埋下去墳地衝了家宅,他家遲早是要出事的。
隻是他們家還未發生的事,此時我們也顧不上去想,因為現在我家的這些子事就已經夠我們忙活的了。
二順家的事這樣草草了了就暫且不說,就說大伯家的那一個雞圈,因為大伯和嬸嬸都不在家,最後是我們自作主張把他家的雞圈挖開了一些來,丁玄說他家的雞有問題,很可能是雞圈下埋著什麼髒東西。
本來我們也不期望能挖出什麼來的,可是哪知道隻是隨便往下麵挖了一些,就感覺好像真的有東西,因為我們挖到了石灰層,這讓人頗感意外,這樣好端端的地下怎麼會有石灰層呢,當時我看見丁玄的臉色就變了,而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變臉色,直到再繼續挖感覺不對勁,石灰層下麵是一層帆布一樣的東西,似乎包裹著什麼東西,直到這時候我都沒反應過來是什麼。
其實也不是我自己蠢,而是我自己壓根就沒有料想到這會是什麼東西,畢竟之前從來也沒有經曆過,也是頭一遭見。
大伯家的雞圈下麵自然是埋著一具屍體,為了防止屍體腐爛發臭,所以在屍體周邊都用石灰埋住了,然後再把普通的土埋在上麵,因為這是在雞圈裏,所以也基本上沒有人發現。
所以最後的問題就變成了這是誰的屍體,我們挖開了石灰層,卻並沒有立即把帆布打開,從外麵看裏麵也是一個人形,當時母親說要不要報案,丁玄說這事不能報案,報了案也解決不了,隻能讓全村的人都知道大伯家家裏埋了一具屍體。
最後是丁玄把帆布掀開了一些,當看見這個人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隻覺得被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帆布裏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伯。
震驚之餘,是是你沈的疑惑,和就像是緩緩冒出頭來的恐懼,丁玄卻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隻是他依舊陰沉著臉沒有說話,我說:“可是大伯明明去嬸嬸娘家了,我親眼看著他去的,可是又怎麼會?”
丁玄則看了一遍屍體和我們說,從屍體僵硬和脫水的程度上來看,人已經死了相當長的時間了,或許從我察覺到大伯有異樣的時候,“大伯”就已經不是大伯了。
如果真要說起大伯的異樣,就要說到很長時間以前了,甚至是奶奶“去世”之前,如果從那時候開始就大伯就已經被埋在了這裏,那麼後來和我們一起的大伯又是誰?!
想到這些我開始覺得莫名的恐懼,我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丁玄埋在這裏的是不是真的大伯,丁玄則很肯定地告訴我是,不會有錯,隻是他說這雞圈裏頭,恐怕還不單單如此。
說完之後我們把帆布從裏麵抬了出來,丁玄繼續往下麵挖了一些下去,果真還有別的東西在下麵,但是下麵卻是一些磚,因為埋在土裏很久了,所以看著很是奇怪,而且磚的結構也很奇怪,好像是隨意碼在下麵的一樣。
丁玄挖開了一圈之後,看了看磚又仔細檢查了結構之後說:“現在因為基本上都已經不用這樣的結構了,所以你看不出來也是自然的,隻是你看這些磚都是青磚,可以看出已經有些年頭了,其實隻要稍稍懂一些的人看到這樣的一個結構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我問丁玄:“這倒底是什麼?”
丁玄看著我,眼神變了又變,最後隻說了一個字:“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