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丁玄對望一眼,我於是走了出去,丁玄因為要對自己的身份避嫌,所以就在屋子裏沒出來,我出來之後卻徹底驚住了,因為站在院子裏的不是別人,正是二順。
看見他完好無損地站在院子裏,我有些說不出話來,而他看見我已經說了起來:“揚子你在家啊,我還說有事要找你。”
我大腦短暫地短路之後,很快回過神來,但是身上卻已經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鎮靜下來問說:“是什麼事?”
二順很自然地走近了一些,好像昨晚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雖然我也裝的很鎮靜,可畢竟是親眼目睹了昨晚的情景的,於是對他始終帶著一些戒備,他走近了一些和我說:“我魚塘裏的棚子門昨天不知道被誰撞壞了,我一個人有些不大順手,讓你幫我去弄一下,你嫂子有別的事也走不開。”
聽見是棚子裏的事,我一時間猶豫著要不要去,見我沒有立即給出答複,他問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去做?”
我說:“沒事,你要什麼時候過去?”
二順說:“要是你沒事的話我們現在就去。”
我看了一眼奶奶房間,丁玄自然是聽著我們對話的,隻是為了不讓二順看見,我自然也是看不見他的,於是我和二順說:“那你等我下,我換件衣服。”
二順說:“那你快點,我在外頭等你。”
二順走到了外麵,我澤進到了奶奶房間裏,丁玄站在裏頭麵色沉重,我則一臉困惑地看著丁玄說:“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
丁玄說:“你先和他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但是你自己要小心一些,我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你把這些東西放在兜裏,以防不測。”
說著他拿出來一些糯米和符紙,我換了一件衣服,將這些東西都放進了口袋裏,丁玄繼續叮囑我說:“有什麼不對就立刻回來,我不能跟著去,這事我一出麵就鬧大了,你自己靈活一些,二順不可能正常,你要記住,切忌不要大意。”
除此之外丁玄又格外叮囑了我注意棚子裏的那些東西,讓我不要忘了。我於是都一一應了就出去了。到了外麵之後和二順一起去了魚塘,他騎了摩托車帶我,我坐在他身後刻意聞了他身上是不是有腐屍的味道,可是也沒有,我不知道是真的沒有還是我聞不出來,反正一路上都有些憂心忡忡,到了棚子邊上以後,隻見在棚子邊上防著一扇門,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昨晚上的那一扇,因為那一扇已經被撕爛了,是無法複原的,我留心看了看,這裏根本已經沒有了那扇門的蹤跡。
但是門口插著的香卻依然在,我看見香是兩短一長,邊上的那一炷像是隻燒了一小點點就已經熄了一樣,我將這些看在心裏,於是問他說:“這門怎麼被拆下來了,是誰幹的?”
二順說:“不知道,昨晚我沒在棚子裏,哪知道半夜回來一看門就成這樣了。”
正說著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二順的脖子上有什麼東西,看著有些怪,也很不自然,就像是蓋著什麼一樣,但是很快他就把那裏擋住了,然後把門拿了起來,讓我進去棚子裏頭幫忙扶著,愛從外麵把門固定住。
這正好給了我觀察棚子內情形的機會,於是我進去到裏麵,隻見他的床上的被子散亂著,好像是保持著昨晚的樣子,床邊上撒著米,隻是我看見米有些已經呈現了黑色,好像是燒糊了一樣,再接著我就忽然開始感覺到不對,因為我察覺到二順在外麵死命地敲門,好像是拿什麼東西正要把門給釘起來。
當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二順的確是在把門封起來,我在裏麵拚命地喊他這是在幹什麼,但是他就是什麼都不說,隻有不停的敲擊聲,我試著去撞門,但是撞不開,直到最後敲門的聲音徹底沒有,外麵也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