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句話,真是一針見血,也把我本已平靜的心給弄得不安分了。
“可,可你是明知道我是你爸爸才來找我的。明知,知道嗎?”
“明知和不知,有多大區別?”
“當然有區別!”我很嚴肅地說道,“如果當初我們都不知道彼此的關係,就,就那樣了,那就純當做意外吧。可是,我們明知彼此是父女,還那樣,那,那就是亂*倫啊!”
“在我看來,沒什麼區別,都一樣。”徐美麗道,“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和知道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我不說話了,她也不說話了,氣氛有點沉悶。
“這裏很熱,我們還是出去吧。”我還是想按那個急救按鈕。
奇怪,這電梯停住了,怎麼也沒人發現啊?
“別出去!”徐美麗道,“再等一下。”
“哦。”我隻得又把手縮了回來。
沉默了一會兒,她終於又開口了。
“你放心吧,我已經長這麼大了,和誰在一起,不和誰在一起,我心裏是一清二楚的。”她說道,“我對這表哥沒有一點意思,他要是糾纏不清,我也會斬釘截鐵地拒絕。”
“這就對了。哦,你要是不方便說,我也可以和他說說,讓他趁早打消了這種念頭。”
“你去說?你怎麼說?你是以我父親的身份對他說,還是以我班主任的身份和他說啊?”
“這個,還是班主任吧。”我怎麼會對別人承認自己就是徐美麗的父親啊?
“那,那也行吧。“
“哦,除了那個盧家平,還有一個人,他對你也有意思。“
“誰?”
“一個叫歐陽天的學生,是企管係的,一個皮膚比較黑,不過肌肉很發達的男孩子。他也很喜歡你,不過,被我給嗬斥住了。”
“歐陽天?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天我剛來學校報道的時候,一直在我身邊搭訕,還說要給我幫忙的那個吧。那小夥子,嗯,人還不錯,不過,他也不是我喜歡的菜。”
“那就好。”我總算鬆了一口氣,“那你喜歡什麼樣的菜啊?”
話一出口,我又覺得自己這樣問似乎有點不大對勁。這哪裏像是一個父親該對女兒問的話啊?
“我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徐美麗給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就是看感覺了,感覺好了就好。”
“感覺?你可不能隻看感覺啊。”我說道,“這婚姻大事,還是要多冷靜,用點智慧。”
“我說過是婚姻大事嗎?”徐美麗道,“我隻想談一場戀愛,還沒想到那麼久遠。結婚,對我來說,那太渺茫了。我隻想找一個有感覺的人,好好談一場戀愛,哪怕,我們最終不能走在一起。”
我似乎聽出了其中的一點淡淡的憂愁,是的,憂愁,注定了那就是一場悲劇的前奏曲。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那都是耍流氓。”我說。
“那你自己不也是在耍流氓?”
“我耍流氓?”
“對,你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上床,那更是耍流氓!”
“啊?”我頓時愣住了。
不過,她後麵的話,更是讓我震驚。
“如果按你所說的,上床與婚姻,與愛情無關。那,我也可以和你上床啊?反正,我們是父女,將來也不會結婚,就是上個床,大概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啊?”
“你說什麼呢?”我的心,猛烈地跳了起來。
我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一幅畫麵。
我,竟然和她,我的女兒徐美麗躺在一張床上,彼此一絲不掛,緊緊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