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輝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信心十足的說道。
“何況退一步來說,一百顆中等靈石,咱們用來幹什麼不行?幹嘛非要拱手相讓,就算是用來雇傭高手,足以和天道盟一戰!”
馮輝手握大權已久,在當地有沒有什麼對手,久而久之就養成了自負的心理,大大低估了天道盟的實力,以及楊不悔內心的狠辣和焦急。
當天傍晚夜色剛剛降臨之際,一大批身著黑衣蒙麵的人,蠻不講理的衝進的馮家,隻要稍有抵抗,全部痛下殺手,輕則斬掉四肢,重則當場掉腦袋。
馮家雖然已經變的經商為主,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高價雇傭了不少高手,但是在這些黑衣人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幾乎是一個照麵就被屠殺的差不多。
馮輝在睡夢之中,被人強行從床上拖了起來,可憐滿頭白發的他,如果要不是有修為在身,被這麼折騰,可能要當場去世。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老家夥閱曆豐富,經過了短暫的驚慌,馬上就平靜了下來,望著滿身殺氣的黑衣人,雙手抱拳,勉強保持著平靜說道。
“凡事咱們好商量,馮家這些年和修士界漸行漸遠,自問也沒得罪過什麼仇家,不知閣下所圖何事?”
黑衣人的首領是個身高兩米的漢子,聞言嘴角流露出了冷笑,一把揪住了他滿臉白胡須的脖子,凶神惡煞的說道。
“我此行前來不是個人的仇怨,代表的乃是天下修士,馮家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勾結邪魔,把你們的目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否則今天通通要人頭落地!”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當場把馮輝給砸暈了,他布滿皺紋的老臉上寫滿了震驚和苦笑,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話是從何說起?馮家向來是老實本分,幹的是經商的生意,從來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怎麼會和邪魔勾結,這太荒唐了!”
黑衣壯漢哈哈一笑,神色中流露出了陰險的笑意,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團散發著黑色氣息的物質,隨手丟到了角落裏,揶揄的說道。
“這是什麼東西?上麵沾滿了邪魔的氣息,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沒有勾結?”
馮輝目瞪口呆,以往讀書之際,他聽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總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如今親眼看到,才知道這是有多麼的荒唐和囂張。
“這……這不是汙蔑嗎?”
他話音未落,黑衣壯漢反身一腳,直接將一名跪倒在地的馮家弟子踹得口吐鮮血,飛出去了足有七八米,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種囂張至極的行為,引起了所有馮家人的憤怒,雙眼之中冒著火光,但是麵對著冰冷的刀刃,又全部冷靜了下去。
黑衣壯漢像是教訓晚輩一樣,放肆的在馮輝的腦袋上拍打著,笑眯眯的說道。
“不要輕易的說我汙蔑,拿不出證據的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明白了嗎?”
馮輝一張老臉憋成了豬肝色,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但是看著在地上不斷打滾哀嚎的晚輩,以及空氣中彌漫的濃鬱血腥味,他腦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眼前的這一關,如果要是過不去,馮家真的可能從此走向落敗。
無數年來家族的榮譽感,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了他的內心最深處,甚至已經化作了執念般的東西,所以強行將內心中的憤怒壓了下去,麵無表情的說道。
“閣下到底有什麼目的,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沒必要搞這些彎彎繞,有話直接說就行。”
黑衣壯漢哈哈一笑,對此並沒有否認,畢竟玩這一出,瞎子都看得出來,背後必定有目的,畢竟玩這一出莫須有的罪名,絕對不可能是吃飽了撐的。
“哈哈,馮家主看來還不是愚鈍的無可救藥,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麼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勾結邪魔之事,罪不容誅,但是法理之外還有人情,隻要你們能夠拿出一百五十顆中等靈石,此時我們可以幫你遮掩過去,你看行不行?”
馮輝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他嚴重懷疑今天是不是沒看黃曆,連續遭到兩次打劫,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慘的事兒嗎?
他深吸了口氣,試圖做著最後的掙紮,無可奈何的說道。
“諸位英雄好漢,你們來的稍晚了一些,中午的時候天道盟的楊大長老來找我們說是江湖救急,所有的靈石都已經借給他了,現在實在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