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大概弄錯了貓和老鼠的關係,為了抓你們,我可是沒少費工夫。”
眾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仰天大笑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憐憫,這小子該不會是嚇傻了吧?在這裏滿口胡言。
“都別鬧了,這應該是個弱智,殺他簡直是浪費子彈,手腳利落點挖個坑埋了,非常時期,也別招惹那麼多麻煩。”
一名頭領模樣的中年男人,三言兩語做了總結性的發言,在他的口中,殺人似乎就像是殺雞簡單。
如此冷漠的態度,讓林燦心中感到一陣不舒服,他本來隻是想教訓一下這幫家夥,現在恐怕主義要改變了。
可憐眾人還不知道就要大禍臨頭了,兩個嘍囉一左一右的走了上來,抓騙了林燦的胳膊,嘴裏戲謔的嘟囔道:“別怪兄弟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非要闖。”
兩人都接受過搏鬥訓練,抬手就是一記小擒拿,抓住林燦的肩膀,順勢一扭,常人必定慘叫一聲,馬上失去反抗能力。
可兩人一發力,卻感覺手中攥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銅澆鐵鑄的造物,任憑兩人如何發力,腦門上汗都流了下來,竟然都紋絲不動。
這下就算傻子也知道不對勁,兩人交換了個眼神,清楚踢到了鐵板上,張開嘴巴就要提醒同伴,但奈何慢了半拍,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兩個一百七八十斤的漢子,居然像是稻草似的,被對方給拎了起來。
眾人正在交頭接耳的聊天,突然感覺耳邊風聲大作,定睛一看,嚇得半晌嘴巴都沒合攏,竟然是兩個人砸了過來。
這可要了老命,平常被塊磚頭砸一下,還要疼個大半天,更別說兩個大活人了,嚇得眾人紛紛躲閃。
可憐這兩個家夥,真是出門沒看黃曆,直挺挺的摔到地上,屁股差點沒被摔成了八瓣兒,哭天喊地的慘叫了起來。
帶頭的中年男子察覺到的事情不對勁,當機立斷,扯著嗓門大喊道:“那小子有詐,馬上開火!”
不得不說他能夠爬上管事的位置,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應變能力極強,但奈何還是慢了半拍,在把兩人甩出去的同時,林燦就緊隨其後,等他喊出聲的時候,便已經殺入到了人群中。
他嚴格來說應該是法修,但是神奇的符咒也賦予了他肉搏的能力,比起暴熊這種專精武修的差了十萬八千裏,可是欺負一下這些暴徒,還是不成問題的。
隻見他手持七天神棍,一個橫掃撂翻了三個,力道尚未用盡之時,又順勢一擺,旁邊的兩個人也跟著倒了黴。
管事看著心急如焚,撕心裂肺的大喊道:“你們這些白癡,還愣著幹什麼,你們手裏拿的是燒火棍麼?趕緊給我開槍啊!”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扣動了扳機,黑洞洞的槍口噴射出罪惡的火焰。
這一開槍不要緊,林燦憑借著敏銳的五官和身邊隨處可見的肉盾,連個油皮都沒擦破,他身邊的暴徒們可是倒了血黴。
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掛了點彩,更有三個人運氣背到了家,子彈命中了要害,當場就斃命了。
“王八蛋,快停火啊,你們打中自己人了!”
這幫家夥沒接受過什麼正規的訓練,更不會講什麼紀律,有脾氣暴躁的,立馬抄起槍開始還擊。
慘叫聲與喝罵聲和偶爾零星的槍聲交織在一起,場麵混亂得像是一鍋粥,誰都不想無緣無故的丟了性命。
管事頭大如鬥,連腸子都快悔青了,但沒有後悔藥能吃,隻能硬著頭皮維持秩序。
他平日裏說話相當的管用,可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他嗓門都快喊啞了,場麵依舊越來越混亂。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一道身影悄悄地摸到了他的背後。
管事早年也是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對於危險有著敏銳的直覺,立馬摸上了腰間的槍,剛拔到一半,有隻手比他快了一步,毫不講道理的奪了過去。
“不要亂動,否則你的腦袋就開花了。”
管事腦門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他咕咚咽了口唾沫,努力讓語氣保持平靜,開口說道:“兄弟,你別衝動,你來這裏肯定是有目的的,這裏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可以配合你。”
他非常的聰明,沒有做無謂的求饒,而是在第一時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咱們換個地方。”
如此識趣的行為,讓林燦心中一樂,拉著他從混亂的人群邊緣,悄悄的溜到了一樓。
別墅的裝修材料相當的高級,尤其是在隔音方麵,上麵都快打通了一鍋粥,樓下居然聽不到什麼動靜。
“這幫蠢貨白癡,真是些酒囊飯袋,人都不見了,還在上麵吵個什麼勁……”
管事心中罵翻了天,當林燦目光轉過來的時候,他後背上的寒毛,唰的一下豎了起來,急忙彎下腰,恭聲的說道:“我叫李魏西,不知閣下前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