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衛豔逼死人命(2 / 3)

“原來你就這樣回來了。”何建說。

“不是的。”瘋子接著說,我原打算第二天就回部隊的,可當天晚上,她從縣城來到我家,讓我趕緊走,說他男朋友請了城裏的警察來抓我。我一聽就炸了,這算什麼事兒,搶了我的女朋友,還要抓我?所以她越是勸我,我就越不走,她急了,對我說:我是不想你出事。我冷笑著說:我看你是不想他出事才對。你看我收拾那小子的時候,你急得那樣兒。她說:那男人家裏很有勢力的,要是你打傷了他你就真的脫不了手了。我當然不信這個,就說:我才不信你會關心我,你這個愛情騙子!我說完她就哭了,說:我要怎樣才能相信她。我說:“我和你相戀這麼多年,連拉手都要征求你的同意,可人家現在願意把你怎麼著就怎麼著,想打就打,想抱就抱,而且你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了,好啊,我現在也不當君子了,除非你跟我睡,否則我絕對不會相信你的話。”

衛豔聽到這兒,頗為感慨地說:“瘋子,你也特狠了,一點也不明白女人的心。”

瘋子忽然冷笑:“女人的心?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連她們自己都摸不透。”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血跡還沒有擦幹,原本白皙英俊的臉變的很猙獰。

何建剛才聽入了神,就催促道:“你說說,後來又怎麼了?”

瘋子對何建伸出手說:“給支抽的。”

何建一摸口袋,沒摸到香煙,陸昊就拿了一支遞給瘋子,瘋子點燃了吸了一口,手背貼著額頭說:“我其實說那話是氣話,可是她……她就真的當著我的麵,把衣服一件件都脫了。我當時楞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身體,而且她身上全是傷,青一道紫一道的,新的舊的全有,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想把衣服給她穿上,可眼睛離不開,腳也不能動。最後她走過來開始幫我脫衣服,還跪在我麵前,居然幫我……用嘴巴……”瘋子說到這裏時,臉居然紅了。

“於是你就忘不了那個晚上了?不管走到哪裏,哪怕是吃飯睡覺,腦子裏全是她光身子的樣子?”吳放歌忽然插了一句嘴。衛豔搗了他一肘,卻沒讓他停下嘴來,“我們的浴室不隔音,女孩子洗澡又好鬧騰,隻要有人總附近經過,就能聽見她們嬉鬧的聲音,你也是如此,幾次過後你就受不了了,一時腦袋發熱做出了,就做出了這種事。”

瘋子聽完吳放歌的話,低下頭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又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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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這段往事過於沉重吧,大家暫時原諒了瘋子偷窺這件事。

衛豔歎道:“瘋子,不是衛姐說你,你的女朋友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對得起你了,她另攀高枝一定有她自己的苦衷。”

“我也想到了。”瘋子說“所以我後來對她說,讓她跟我走,我就在部隊駐地附近找間房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吳放歌就接口說:“然後讓她出去找份工作?因為你的津貼連房租都不夠。”

瘋子抬頭看著吳放歌楞了幾秒鍾,才說:“我是這麼想的。可是……”

“你一定想說,我們可能一無所有,可是我們有愛情。”吳放歌又接過去說“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們倆走了,你們的父母怎麼辦?讓他們去麵對那個挺有勢力的家族?愛情雖然很寶貴,可有的時候一錢不值,還能不斷地給你帶來麻煩和痛苦”

瘋子張張嘴,還沒說話,吳放歌又說:“你和你女朋友辦事的時候,一定激情澎湃,所以沒采取什麼避孕措施吧,你有沒有想過,你打了一炮就回部隊一走了之,你女朋友懷孕了怎麼辦?你怎麼讓她去麵對將要麵對的一切?你就告訴我,當時你想過沒有?”

瘋子忽然把手裏的煙頭往地上一摔,跳起來要和吳放歌拚命,口裏還吼道:“老子和你有仇啊,你這麼逼我!”

何建眼疾手快,一下插到中間,把瘋子推後幾步說:“瘋子!你的事兒還沒完!放歌的話我不全懂,但是他沒說錯,你女朋友要是真有了,你有什麼辦法解決沒有!”

“不是那麼回事!”瘋子手指著吳放歌說:“我想說的他都不讓我說!淨讓我說那些……”

“因為你要說的話都沒用。”吳放歌說:“愛情和婚姻是要有一定物質基礎的,不是我這人俗,也不是我這人市儈,我說的物質基礎其實隻是一個家庭必備的東西,你剛才說你要帶女朋友私奔,可是連房租和生活費你都提供不起,還奔什麼奔!難道讓你女朋友將來挺個大肚子還要去小飯館兒打工?”

何建又對吳放歌說:“放歌,你別說了。我知道,你和陸參謀都是有學問的,你說的話也在理,可真的不那麼中聽,以後再說行不?”

陸昊也說:“是啊,大家都少說兩句,先解決瘋子的問題吧。”

吳放歌說:“我就是在解決瘋子的問題。咱們不像西方軍隊,還配有心理醫生,咱們全得靠自己。有些事,聽起來俗些,可咱們作為男人,必須明白這些道理。”

瘋子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吳放歌,就惱羞成怒地說了一句:“你,你不懂愛情。”

“我不懂愛情?”吳放歌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苦笑著“說起來你女朋友算是很不錯的女人了,最起碼她還知道為你通風報信。有時候啊,看似堅固的愛情其實並經不起真金白銀或者美色的轟炸,這其實都是很正常的事,正如有句話說的: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誘惑不夠,女人無所謂忠貞,忠貞是因為價碼不高。”

這時衛豔忽然對吳放歌說:“那照你這麼說,這世界上就沒有真正的愛情了?”

吳放歌反問:“你已經經曆了一個失敗的婚姻,難道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