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翔此時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原來走時穿的那套,破破爛爛的髒兮兮像個乞丐。吳放歌便簡單問了問情況,那倆警察也連說是‘誤會’,於是吳放歌就讓穀子拿了兩條煙打發了那倆警察,又讓阿翔去洗澡,同時讓妮子去做點吃的。
小豔初見阿翔回來,心裏也鬆了一口氣,見他那慘象也覺得他挺可憐的,可後來一聽說是因為那事兒被抓的,鼻子眉毛一皺,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回房了。
阿翔洗過了澡,又吃了點東西,精神恢複了不少,於是就開始覺得不好意思了,畢竟自己被抓進去是因為那事,而那事無論如何也不是十分光彩的。不過吳放歌卻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和氣地對阿翔說:“沒事的,女孩子嘛,等會兒過去哄哄就是了。”
阿翔雖然點著頭,心裏卻明白,自己和小豔的事,算是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阿翔就收拾東西走了,小豔關著門,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吳放歌怕他受刺激再幹點什麼傻事來就要去送,穀子哪裏肯依,路小婉身上又有傷,最後還是妮子去了。
不過就算是穀子堅持,吳放歌上午還是去局裏上班了,按他的話說,反正也隻是做辦公室,並沒有什麼其他大礙,於是穀子就陪著他。上午上班,下午又去開了一個會。晚上推掉應酬回家時,路小婉又說準備第二天回去,吳放歌當然舍不得,更何況她身上還有傷,可路小婉說這次來的匆忙家那邊什麼都擺著的,不能再耽誤了。於是妮子又提出要去送,吳放歌怕她送完路小婉回家就直接跑了,就說:“不行,家裏離不開你,你走了誰幹活兒啊。”於是就派了小豔去送,送到後就讓她直接回學校複課去,順便看看阿翔的情況。小豔雖說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聽話送路小婉走了。這下家裏就隻剩下了他、穀子和妮子三人。
過了兩天,路小婉平安抵達家裏,給吳放歌來電話報了平安,小豔也隨即回到了學校。然後吳恕文夫婦也得到了消息,趕來把吳放歌罵了一頓,說有病了也不通知家裏人,然後母親就又留下照顧了他幾天,換下穀子回公司去。可即便是如此,穀子還是又留了兩天,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其實這幾天吳放歌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大家仍把他當病人看。隨著他身體的日漸康複,他覺得也該處理一下妮子的事了,而妮子見他快好了,也幾次提出要走(並未說辭職的事)都被他強留下。然後打了個電話給雲柔讓她過來一下。
自從吳放歌病後,雲柔一直沒露麵,不過卻也把手上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條的,也算是為他分了憂。而且也打過問候電話來,這次上門還是第一次,還帶了些水果補品來。
吳放歌見了她開門見山地就說:“我說雲總你不像話啊,你那兒缺了這麼久的客房部經理,你就不覺得別扭啊。”
妮子在旁邊聽了,使勁而低著頭,活脫脫做壞事被捉住的樣子。雲柔是多聰明的人啊,見吳放歌這麼說,馬上就說:“怎麼不別扭啊,可你這兒不是也缺人嘛,所以我就讓她先留你這兒了。”
吳放歌笑道:“你可真行,堂堂一個客房部經理你讓她在我這兒幹保姆的活兒,行了,我這兒沒事了,你把她帶回去吧。”
雲柔嫣然一笑,扭頭對妮子說:“愣著幹什麼啊,收拾東西跟我走。”
妮子還猶豫著,雲柔走過去貼近她耳語道:“你要是走了,再想見這個人就難了。”
妮子心裏一顫,回想起這幾天的點點滴滴來,雖說自己幹的都是粗活,也很少近身伺候他,可是每天看著他,看著他吃自己做的飯菜,心裏總有種暖融融的感覺,若是真走了……
她這麼一想,又被雲柔一拉,於是就乖乖的收拾行李,跟著雲柔走了。
這倆人一走,吳放歌就伸了一個懶腰,如卸重負地說:“好了,這下清淨了。”話音未落,母親又叨叨著進來了,一陣子的數落,吳放歌暗道:“看來還是不能清淨啊。”
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月,吳放歌被養的白白胖胖,精神抖擻不說,在藥監局的工作也上了路,一切似乎又都恢複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