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吳放歌又接到一個電話,一看區號是廣州的,立刻就聯想起那天造成阿竹和任一靈的對話,心裏就是咯噔一下,果然阿竹在電話裏顯笑了兩聲,然後戲謔地說:“放歌恭喜你哦,你要當爸爸了。”
吳放歌的心一陣狂跳,一種抑製不住的興奮油然而生地說:“誰?你還是一靈?”
阿竹笑著說:“當然是一靈啦。這個傻丫頭,我讓她吃藥就是不聽,現在後悔了,天天的哭,還不讓我打電話給你。”
吳放歌聽了心裏隱隱的有點疼,就說:“那我馬上跟學校請假來你們那兒。”
阿竹問:“你來幹什麼?又幫不上忙。”
吳放歌說:“我過來結婚啊,總不能讓孩子沒有爸爸嘛。”
阿竹不滿地說:“那你娶了一靈我怎麼辦?讓你白睡啦。”
吳放歌沉吟了一下說:“對不起阿竹,有些選擇雖然兩難,可是我們都必須做出的。”
阿竹氣哼哼地說:“什麼跟什麼嘛,早知道我也不吃藥,也懷上一個,看你怎麼兩難。”
吳放歌說:“有什麼等我過來再說吧,你有什麼對我不滿的,打我罵我我都應著,我先掛了,明天係主任要去開會,我今天找他請假去。”吳放歌說著就要掛電話,隻聽阿竹在聽筒裏急的大喊“喂喂喂喂喂,等等等等。”
吳放歌又拿起電話問:“還有什麼事嗎?”
阿竹在電話裏先是咯咯咯的笑了一陣,好像笑的都喘不過氣來了才說:“你真好騙,騙你的啦,我和一靈,誰也沒懷孕。”
吳放歌一聽,忙問:“什麼?你騙我?”
阿竹說:“是啊,我就是想看看你得到這個消息後什麼反應,我們也好確認一下有沒有給錯人。”
吳放歌罵道:“你這個母狐狸!”嘴上在罵,心裏卻一下子輕鬆下來。人生真是有意思啊,前麵的事雖然麻煩,卻讓人莫名的興奮,現在麻煩沒有了,人輕鬆了,卻又有了點失落感。
阿竹又說:“喲喲,幹嘛,惱羞成怒啊,想吃人啊。”
吳放歌也開玩笑地說:“又不是沒吃過。”
阿竹哼了一聲說:“反正啊,我算是明白了,你那個答案啊,對一靈是最好的了,對我可不那麼公平。”
吳放歌說:“咱國家就這婚姻法啊,我必須二選一啊。”
阿竹說:“那你就毫不猶豫地選了她?算了算了,懶得跟你扯,你簡直是笨呐,你就不會移民印度改信印度教啊,聽說可以娶兩個老婆呢。”
吳放歌說:“那還不如移民中東呢,那兒能娶四個。”
“你敢!”阿竹在電話裏咆哮了起來。
不過阿竹這個電話打過來確實是來報喜的。用阿竹的話來說是不是因為三人的畸戀事件喜事從而引發了好運氣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新年一開年公司的業績就好的不得了,最後不得不擴大公司規模,才不過兩個月,就要搬辦公室了。而任一靈則有一件更大的喜事,由此她護送幾個模特去參加一個走秀,結果和當地的幾個保安衝突起來,打了一家。結果才從公安局解決了問題出來就被一個老外一把拉住嘰裏呱啦說個不停。最後一問原來那個老外是個世界級的知名導演兼編劇,他最近構思了一部片子,暫定名是《紅客》,其中有東方韻味的武打動作,這個家夥不喜歡香港的那種花裏胡哨的動作設計,就希望能把西方動作片那種拳拳到肉的動作和東方武術做一個完美結合,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武師,卻被他看到了任一靈打架。
任一靈這下要火了,那個老外不但看中了任一靈的身手,還對她這種東方式的健美身姿癡迷不已,腦中靈光一下又在他的情節故事裏加了一筆,任一靈除了單位武術指導之外,還得到了一個配角職位,雖說隻是個台詞不多的保鏢角色,但鏡頭卻很多,加上動作賣點,看來除了主角就是她了。
吳放歌聽了這個消息,也喜出望外,就問任一靈什麼時候出國,這一定要慶祝一下,至少也要送一送。阿竹卻遺憾地說:“一靈已經出國了,走的很快,不過你別擔心,經紀公司還是我們。隻是我看那老外癡迷一靈的很,怕是這一去,一靈會變成那個老外的太太了。”
吳放歌聽完這番話,心裏那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但是嘴上還是喃喃地說:“隻要她幸福就好啊……隻要她幸福就好。”
阿竹最後問:“一靈走了,你還會來廣州嗎?隻是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