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輝想了想,手托著下巴說:“這個嘛……可以考慮。”
看完了訓練大綱,一看時間都快淩晨一點了,劉明輝說:“我去查查鋪,看還有多少沒回來的。”結果一查,隻回來了三兩人。於是又打通了軍分區的電話,說那邊糾察抓了十來個,但屬於輪訓隊的隻有七八個人。
劉明輝笑著說:“那至少還有六七個人沒回來呢。”於是他又悄悄地來到骨幹班,把骨幹班的人都叫了起來,一查,也少三個人。但也顧不得了,對他們說:“你們是骨幹,等機動分隊組建了,你們就是教官和班長,必須自強素質。今晚咱們出去打埋伏,順便讓吳放歌同誌為你們示範捕俘。”
吳放歌在旁邊一聽:“合著還是訛我……”當下也沒別的辦法,就把骨幹班的人分成兩人一組,簡單地傳授了捕俘的方法。雖說吳放歌這個偵察兵有些山寨,可畢竟經曆過戰火,還算有些手段。
準備妥當,一行人出發到營區附近的路口埋伏,走到大門的時候,吳放歌建議說把崗哨撤了吧,人家遠遠的看見有哨兵,從別處翻牆進營區咱們就白等了。
於是劉明輝就撤了崗,哨兵少了勞役,高高興興地回去睡覺去了。
埋伏了不到半個小時,遠遠的就看見兩個穿軍裝的家夥晃晃悠悠的回來了,也真聰明,遠遠的看營門口沒有哨兵。劉明輝一捅吳放歌說:“上吧,露一手。”
吳放歌借著路燈看說:“不行,這倆是跟我出去查線的,我批的假,假條還在我兜兒裏呐。”
劉明輝說:“這麼晚才回來,也算是逾假不歸。”
吳放歌說:“第一次機會還是給他們吧,我也好看看他們的深淺。”
劉明輝點點頭對骨幹班的班長說:“第一次,你們上,記住,捕俘,不是傷人。”
雖說骨幹班的這些人已經算是軍分區各部的精英了,可是比起野戰部隊來還是差了一截兒,他們才一動就暴露了位置,那兩個通訊兵也知道要被抓,扭頭就跑,被骨幹班的班長追上去一腳踢翻了一個,跟上去的兩個兵,拿出背包帶就捆人,可是掙紮的厲害,半天都捆不住。剩下那個通訊兵腿快,一溜跑差點撞上一輛沒頂子的黒的,黒的上下來幾個罵罵咧咧地兵,揮拳正要打,發現是戰友,便罵道:“瞎跑什麼呀,不要命了?”
通訊兵忙說:“不好了,劉隊長帶著人抓咱們呢。”
正說著,好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似的,幾個骨幹班的人追了上來,嘴裏還喊著:站住!不準動!!
傻瓜才站住呢,這幾個家夥到底也是當兵的,嘩啦一下散開朝著不同的方向跑了,通訊兵也想跑卻被黒的司機一把揪住說:“付錢。”
“我又沒坐車!”他才甩開司機,追兵就到了。
“我叫你跑!”砰的一聲,臉上就挨了一拳,接下來就是一頓好打。
“你們哪個付我車錢呢。”那司機看著眼前的‘暴行’,也給嚇著了,沒底氣地說。
這幾個骨幹班的到也沒難為他,甩下一句:“這個,我們不得管。”然後就拖著通訊兵揚長而去。
劉明輝這個嘔啊,這算什麼捕俘啊,這要是在敵後非得全軍覆沒不可,因此盡管骨幹班的家夥成功的抓了兩個通訊兵回來,可還是沒得著他的好臉色,如果不是還得繼續設伏,當場就得罵個狗血噴頭。而吳放歌這個時候已經悄然無息的沒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