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黑衣侍衛架來街上,嚇得雙腿都在打顫,再見坐在馬上的是丞相府的公子,頓時一張老臉都抽搐起來。
“你查一查這馬,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湛屏飛涼涼道。
那大夫檢查一番,艱難道:“回公子,應當是被喂食了有問題的草,所以導致這馬身被漸漸麻痹,出現突然摔落的情況。”
老大夫所說的一切症狀都符合玉錦繡的預料。
但是他說的是喂食,而不是被暗器所傷,所以這也間接為玉錦繡提供了最有力的證據——證明自身的清白。
幾個大男人麵色青白交加,那個領頭的男人還不忘囂張地看著玉錦繡:“聽吧!大夫都說是被人下藥!”
玉錦繡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他,半眯的眼滿是鄙夷:“這位公子可聽清楚了,這位大夫說的可是馬被人喂了有問題的草,在下與你們素不相識,怎麼會知道你們的馬在哪裏?”
“說不定是你事先打聽了呢?誰知道你包藏了什麼禍心!”
玉錦繡滿臉鄙夷:“公子真是好生幽默,若是在下真的事先打聽偷喂了馬,又何苦跑到這來等公子的馬出問題,坐等被公子誣陷?”
冷嘲熱諷的語氣讓幾人無法辯駁。
湛屏飛一言未發,目光從周圍的人群掃到那些馬身上,神態愜然道:“可不論是不是你下藥,你既已對本公子的朋友們出手,就是你的不對,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聽這口氣,是不準備講理了?
玉錦繡微微一笑:“幾位公子要講理,那在下自然陪著講理,幾位若是不打算講理,那在下自然也是要奉陪的。”
誰還沒有過不講理的時候?
“你們說理說不過我要動手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無恥嘛,但是……剛才已經動過手了,你們不是打不過嗎?”
玉錦繡一臉真誠地拿起攤上的剪子,對上小攤販迷之崇拜的眼神,露出迷之一笑:“沒有碎銀子了,用完了我就還給你。”
小攤販牙齒都在打顫,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激動。
“不、不、不必了!送……送,送給您。”他結結巴巴地送出一句話來,略顯佝僂的腰身更彎幾分。
說完,他抄起一塊布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包住,往人群中一鑽。
“大兄弟行啊,今日過後你這剪子可要火了。”
周圍的父老鄉親們紛紛取笑他,搞得小攤販更沒臉了。
少年拿著剪子,一雙星眸裏還閃爍著不知名的光。
湛屏飛忽而笑開:“有趣,有趣。你這小子倒是新奇,耍無賴也耍地這麼理直氣壯,可惜你今日運氣不好,惹的是我姓湛的!”
湛屏飛豪氣翻天,眾人又不禁替這少年惋惜起來。
玉錦繡緩緩抬頭:“那湛公子要怎麼樣?”
“子俊,讓他給我們跪下道歉!”
幾人紛紛喊開,湛屏飛挑眉笑望玉錦繡:“你都聽到了。”
玉錦繡點頭:“聽到了,所以呢?”
湛屏飛眉峰高挑:“那你還不跪下?”
玉錦繡心火一動,風度翩翩的少年神態一轉,成了神氣活現的小公子,風流一轉身,一展薄扇,露出上麵畫著的青黑鬆竹,發梢一甩,多了些倜儻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