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繡神色古怪。
音樂一停,這些蛇又再度朝那剩餘的藥粉奔去。
蕭禦寒拍了拍她的肩膀,接過那塤吹了一首頗為冷厲的小調,這些蛇竟然開始自相殘殺!
玉錦繡瞪大雙眼:“難道不同的曲子可以令這些蛇做出不同的舉動?”
蕭禦寒不置可否。
玉錦繡深呼吸:“我現在知道那缺失的一味藥是什麼了,是可以讓這些蛇乖乖做出指令的……而這塤就是指揮的工具。”
“墨如水呢?”玉錦繡轉頭看向肥肥。
“打暈了,在帳篷裏。”她神色間有一閃而過的厭惡。
玉錦繡將土塤收好,轉頭道:“你們將這些蛇收拾了,明日做蛇湯給將士們加餐。”
洛寒傻眼:“王妃這話當真?”
玉錦繡挑眉:“怎麼不當真?這可是幽月公主親自送上門的,咱們怎麼也得給她些回禮。”
說完這些話,玉錦繡打了個哈欠往營帳裏走去。
陳斯棋抓心撓肺:“師父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洛寒意會到玉錦繡的意思,輕聲道:“明日再去抓些新鮮的蛇煮了給將士們補身子,今日這些處理完了就扔了吧,王妃這是要當眾羞辱一番那個公主。”
……
墨如水可謂是氣掉了大牙。
前一日夜深人靜十分,她方才用了藥將蛇引來,好不容易指揮著蛇類往玉錦繡的帳篷中去,誰知剛將蛇放出去,就被人給打暈了。
一直到第二天近午時才醒來。
想起昨夜那個連身影都沒瞧見的人,墨如水惡狠狠地轉了轉眼眸:“難不成是玉錦繡早有準備,所以趁機對我下手?”
“那暗中的侍衛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她喊了一聲,不見人影。
不見人出來,墨如水終於慌了,門外傳來士兵的叫好聲,她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走出營帳去。
“公主,大軍已在此駐紮三日,今日午時過後便要行軍往前,不知公主可會騎馬?”蕭明軒上前來問。
她傲然道:“我幽月女兒,自然精通騎射。”
蕭明軒聞言緩緩笑開:“好,那本王這就為公主選一匹上好的良駒。”
墨如水點頭,聞見一股香味,饑腸轆轆地舔了舔舌頭,轉頭道:“那邊在幹什麼?”
蕭明軒望了一眼,眼中精芒乍現:“哦,那處是炊事班的兄弟們正在烹煮蛇肉,今晨醒來時發現有不少的蛇類堆積在軍營門口,所以將士們幹脆將那蛇給斬了入肚。”
墨如水的麵色猛地煞白一瞬,蕭明軒將她這副神色看在眼裏,關切道:“公主臉色看著不好,可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墨如水僵著臉搖頭:“無礙,本公主隻是沒有用早膳,有些餓了而已。”
蕭明軒頷首:“那公主還請回帳中,本王這便吩咐炊事班的兄弟們給公主做些吃食。”
墨如水傻傻點了點頭,轉身回到營帳中,臉上驟然冒出一陣冷汗:“那可是下了藥的蛇,若是這些蛇被這些將士們給吃了,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