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絕不是癡傻兒,他的聰慧,甚至是很多人無法匹及的。
譬如他敏銳的觀察力,他獨特的思考與見解。
回程路上,玉錦繡與蕭禦寒說了此事,他倒沒有什麼意見。
於是玉錦繡做主答應下了,沐浴更衣完畢便前往淩府,但剛走進客棧,掌櫃的便遞來一封信,上書一個非字。
玉錦繡掃了一眼,覺得那字跡清秀,應當是女子所為。
蕭禦寒蹙眉打開那信,隻掃了開頭便不耐煩地往旁邊一丟,正好落在玉錦繡手中。
見字如麵……
玉錦繡沉默一瞬,先是看了留名,原來是夏雨菲。
她了然,粗粗將信件看完,見信上寫的模棱兩可,迷糊道:“你今次來漠北除了菩提珠還有其他東西要尋?”
蕭禦寒搖頭,冷漠道:“沒有。”
幹脆利落的回答。
那夏雨菲說的是何物?
玉錦繡眨眨眼,再看蕭禦寒一手將那信扔開,似絲毫沒有赴會之意,也未多說什麼。
一直守在客棧外頭等消息的丫鬟,見幾人進了客棧便遲遲不出,愈發心焦,待過了約定的時辰,幾人才姍姍出門,可去的卻是附近的酒樓,這下丫鬟愁眉苦臉起來。
夏府中一直等候的夏雨菲捧著帕子期待了好久,得來的卻是忽視。
她登時氣得咬牙,“為何不來?那可是漠北人人夢寐以求的藏寶圖,他可曾看過信?”
丫鬟微微點頭,咬牙道:“奴婢一直守在客棧外頭,等到一行人進客棧,那信那位爺定是瞧過了,可卻沒有絲毫反應……會不會是那位王妃不允那位王爺來?”
親眼目睹過玉錦繡真容的丫鬟心中發虛,即便她是夏雨菲的丫鬟,但平心而論,有了那樣一個王妃,穆王爺看上小姐的幾率微乎其微。
可她作為下人,若要敢這麼說,那就是傷了主子的麵子,自然不會落到好。
於是她隻能昧著良心來誇夏雨菲貶玉錦繡,夏雨菲當即信以為真,橫眉怒目道:“怎麼?那位穆王妃如此大膽,還敢橫行幹涉穆王爺的去留?”
那口氣,儼然像是府中主母在教訓小妾似的。
丫鬟悶聲不語,夏雨菲糾纏不放,她隻好附和一二。
女兒家主動到這份上,男子但凡有一絲情誼,都會來見上一麵,既然從頭到尾不予理會,那就真的是沒有興趣。
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何況他們家小姐要強扭的那一位是當今穆王爺,一不小心便會犯了眾怒,得不償失。
丫鬟如此一想,這心中就有些發虛。
“若不然,小姐還是另想法子吧?萬一那位發怒,怕整個夏府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夏雨菲的臉色當下變了一變。
一雙美目惡狠狠地瞪著丫鬟:“你懂什麼?不冒險怎麼能成為王爺的女人?隻要我成了王爺的人,到時這整個夏家還得仰仗我的身份在漠北稱大呢!”
夏雨菲自信滿滿,仿佛下一刻就能變成高高在上,能決定夏家生死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