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的，為何突然休克？
“扶他起來，我先替他施針。”
玉錦繡沉聲，伏酥當下將聶人垣一把抱起放在軟塌上，玉錦繡指揮伏酥將他的衣裳脫下一半，才發現他身上有許多烏青的斑點。
玉錦繡心中生出幾分不安之感，取了聶人垣的血，以鹽撒之，見那血色當下變了顏色，當下神色劇變。
“拿刀來。”
她揚聲，流冬當下遞上用火烤過的匕首，鋒利無比，切石如泥。
玉錦繡沉眸，氣息漸漸平緩下來，深呼口氣，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一邊按壓著聶人垣的皮膚外層，所過之處每三寸一停，手中匕首利落下刀，精準地割破他的表皮，再以一種氣味獨特的藥粉覆於傷口之上。
隨著每個傷口鮮紅血液的流出，手指長短的無頭黑蟲從血液中一並流出，玉錦繡眼疾手快地指揮流冬將這些卷曲的蟲子一一挑走，扔在盤中。
“這是什麼玩意兒？”
伏酥瞪大雙眼，看著聶人垣表皮一鼓一縮，似有起伏，當下嚇得麵色發白。
他行走江湖多年，也沒見過這麼古怪的東西！
最後那一盤子的黑蟲，足足有數十條，一想到這些蟲子二十年都在聶人垣的身體裏遊走，伏酥便覺全身的汗毛都嚇到顫抖。
玉錦繡看著盤子裏漸漸蠕動起來的黑蟲群，冷聲道：“這是水蛭。”
“丟些鹽下去。”
玉錦繡吩咐一聲，流冬暗自嫌棄地拿來一包鹽，全數倒進盆中。
那一盆子的水蛭當下蠕動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的同時，盆中滲出血水。
“這得多少血啊，老灰頭身子裏這麼多的水蛭……還能活二十年？”伏酥慘不忍睹道。
玉錦繡眉頭緊鎖：“那水蛭應該是出了天牢才開始發作的，先前應該是被人用了法子，並未有吸血的能力，那間牢房裏應該有克製他體內水蛭的東西。”
若不然，沒有一個人，能在體內存在這麼多水蛭的存在下，還活上二十年。
這下，玉錦繡心中對他牢中那二十年未曾離開過天牢的話徹底相信了，若是離開過天牢，他大約沒命回來。
“隻是這背後之人也太過狠毒，竟然逼得他不得不待在天牢之中……”
聶人垣的武功即便廢棄，他一定有認識的人可以將他帶出死牢。
但這水蛭的用處便在於此，神不知鬼不覺，如此一來，隻要他離開死牢，自然會死於水蛭。
伏酥氣得腦頂冒煙，“要讓本大爺知道是誰這麼暗害老灰頭，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玉錦繡笑看他一眼，別看胖子平常嘴巴上不饒聶前輩，實際上卻是將他當成知己好友：“前輩莫擔心，取出這水蛭，他休息幾日便能痊愈。”
玉錦繡將她特有的外傷藥粉敷在聶人垣體表的傷口上，安撫一二，轉而出門去，伏酥跟在後頭，嘀嘀咕咕不知在念叨什麼。
玉錦繡見他愁眉苦臉，引他注意道：“如今前輩更該注意自個，聶前輩無大礙，您的傷卻要緊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