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酥一愣,忽然抬起玉錦繡的手,掌心武氣緩緩輸入她的體內,臉上的神情愈發奇異:“身子倒是個練武的好苗子,但……丹田堵塞。”
他惋惜的神色一閃而過,忽而探得玉錦繡體內的武氣一縮,有些奇怪地看了她兩眼。
玉錦繡被他這眼神看得頭皮發麻,抽回手腕:“丹田不通,便無法修煉?”
伏酥定定看她許久,腳下不停,口中卻欲言又止,神情似是十分猶豫。
在玉錦繡狐疑的眼神下,他遲疑道:“你這身子有些古怪,但我又探不出哪裏古怪。”
這正好合了玉錦繡自個的猜測,她的身體被封印了一部分的記憶,或許她的丹田也被人用奇怪的方式給封住了。
若是找到辦法解開她的封印,她是否也能像武者一樣修煉?
玉錦繡眼中一喜,隨即隱匿於眼底黑瞳之後,雲淡風輕地開口:“前輩,可有什麼法子,能將人的丹田封印起來?”
伏酥皺眉:“不大可能,若能封住一人的丹田,必須得在其年幼時,且耗費的武氣巨大,天階以下無法做到,更別提這會造成的巨大損傷……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將嬰兒變成癡兒。”
玉錦繡卻仍抱希望,她娘乃是苗族聖女,或許有什麼法子中和了那損傷也不一定,再者天階強者雖少,以苗族聖女的能力找到一個強者,卻非難事。
如此一想,玉錦繡眼中的希望大盛,微微急促的呼吸被她平息下,幾個呼吸的時間,她又恢複成往日裏從容不迫的模樣。
二人在拐角處一轉頭,與蕭禦寒等人會麵。
四人朝穆王府的方向而去。
深夜。
流冬與洛寒守在禦風閣中等待二人歸來,見蕭禦寒與玉錦繡帶了兩個一身襤褸的男子回來,頓時微微訝異。
“備水,再準備兩件廂房,給兩位客人住下。”
以伏鳴舅舅的身份,伏酥與聶人垣足以在禦風閣住下,何況玉錦繡還要為他們解開身上的毒。
“伏酥前輩的毒,這幾日便可解,但聶前輩的毒,需得再等上一段時日。這些日子,兩位前輩且先在穆王府中休養,伏鳴那頭,王爺已經傳信出去,相信不日伏鳴便會抵達京城。”
玉錦繡看著被伏酥一手拎著的聶人垣,略感同情地關上了門。
門內,伏酥一手把人扔進熱水裏,自顧自走到屏風另一邊。
待他沐浴更衣完畢出來,聶人垣還昏迷著,伏酥皺了眉頭。
這小子混了這麼久還沒睡醒,不會是睡糊塗了吧?
他伸手拍了拍聶人垣的臉頰,卻被那冰冷的觸感所驚,再探他脖頸,跳動之慢仿佛龜息之狀,頓時嚇了一跳。
“丫頭!”
伏酥低低罵了一聲,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黑發衝出屋。
玉錦繡還在藥房配藥,便聽前院伏酥了不得的叫聲漫天響。
她急急忙忙出屋去,被匆匆忙忙的伏酥一把拉住。
“快去看看老灰頭,他有些不對勁!”
二人衝到屋中,見聶人垣昏倒在浴桶邊,麵色慘白,玉錦繡也是一怔,伏酥推了推她:“快看看!”
玉錦繡探其脈搏細速,觀其皮膚發白,再測了血壓瞳孔,頓時傻眼:“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