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顧言被小柔打暈後醒來之時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當時的他心裏就好像空落落的,好像自己的心被挖去了一塊,醒來之時用詢問的眼光望向自己的母親,而範秋怡知道瞞不過自己的兒子,落著淚點了點頭。
“按照我妻子的禮儀安葬小柔,讓她的牌位進我顧家的宗祠。”顧言雙眼空洞的說道,這是三年來顧言說的唯一一句話,從這以後顧言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再出過家門,甚至連小柔的葬禮都沒有參加。
“小柔雖然救了顧言但是並沒有加入我們顧家,不可讓她進入我顧家宗祠。”家族會議上,因為顧言的一句話整個顧家都在爭論小柔進不進顧家宗祠的問題,
“三弟你這就不對了,小柔在我們眼中已經是我們顧家的媳婦兒了,而且又為了言兒丟了自己的命”一位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忍不住激動地拍著桌子說道。
“話是如此不錯,小柔在我們的心裏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但是不是顧家人絕對不能進我們顧家的宗祠,家總有家的規矩。”
“哼,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的家誰稀罕啊,小柔是我女兒,我今天就人小柔當自己的女兒。”
整個顧家的會議室鬧成了一團,甚至一些重情重義之人叫囂著如果小柔進不了顧家宗祠,那他們就決定與顧家分家。
“明天把我孫媳婦入葬吧。”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家從樓上走了下來,如果第一眼看到這位老人,腦中浮現的一定是那位著名的右丞相辛棄疾,每走一步路,都好像一把鐵錘敲擊在人們的心頭,一身灰色的長袍,一雙布鞋,一頭銀白色的短發,這位就是當今顧家的家主,也是顧言的爺爺顧天明。
“老大去報喪,老二準備一下葬禮事宜,老三去聯係一下殯儀館,老四你好好照顧言兒。”說完這位老人又轉身上樓了。
因為這位老人的一句話小柔進了顧家宗祠,當然也是以顧言妻子的身份。
在小柔的靈前顧言大哭了一場,之後就有專人把他送上了去美國的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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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明天是小柔的三周年忌日吧??”正在低頭吃飯的顧言突然抬起頭問著一旁的範秋怡。
範秋怡的淚水突然從眼眶中流出,臉上卻帶著笑容,“嗯嗯,言兒多吃點,多吃點。”兒子終於和自己說話了,三年了,每次都會夢到兒子回到家中,牽著自己的手和自己說話,她也希望兒子能好起來。
“媽,明天我想去看看小柔,您幫我安排一下。”顧言抬起手擦了擦母親眼角的淚水,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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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顧天明在書房寫下了一行字“悲沉哀深三載匿,此仇不報非君子。”
“來人把這幅字給顧言送去。”
“四爺,言少爺說話了,還說要去看小柔。”一位管家模樣的老人一臉激動的闖進了顧淩菊的書房。
正在看書的顧淡菊臉上出現了笑容,這三年來難得的笑容,對著老管家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不愧是我顧家男兒,不知道這次對言兒來說是好是壞啊,希望言兒這次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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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顧家,出國了三年顧言,大家都快忘記的顧言,外人都認為已經廢了的顧言,這對於整個顧家都是一件大事,一件大喜事。
“三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小柔我守你三年,看我為你報仇。”站在陽台上的顧言心中想到。
“最後一晚了,夢中才能見到小柔,不管是美夢或是噩夢,都是最後一夢了。”
三載時光白駒匆,睡意漸濃黃粱夢。